田中軍在這篇文章之前還留下簡短的介紹,表明這篇文章曾受過諸多讚譽,其中包括了學政大人、教授、教諭和訓導等人。
毫無疑問,這是田中軍這短暫的一生之中最值得驕傲的事情,所以他特地把這篇文章謄抄後,儲存在這個小小的木匣子裡。
從信紙的摺痕來看,這兩年他應該是反覆地觀閱過許多次。
這是在現實生活中備受打擊,而後沉湎於過去的光輝時刻,不願清醒的一種表現。
至於第二封,依舊有田中軍的簡短介紹,那是一封婚書,是他在不久前特地求了陳訓導,為他即將定親所準備的。
可惜,他這滿腔的熱望,最終卻被對方給婉拒了,定親的流程都沒走完,女方便悔婚不嫁,以至於這封婚書成為他心中的創傷,永遠都沒有機會再用到。
顏子苒看完,只覺得這田中軍的字裡行間,透露著一股淡淡的傷感,讓她回想起七夕節那個夜裡。
“這個田中軍看來是個多愁善感的人。”江珣見顏子苒放下了第二封書信,淡淡地說了一嘴。
顏子苒應聲附和:“而且還是個不太擅長表達感情的人。”
江珣聞言皺了皺眉,略有思索地望著顏子苒。
顏子苒並未察覺到馬車內江珣的變化,取了第三封書信拆開來觀看。
這是唯一一封由他人寫給田中軍的,而且從字跡上看,應該是個女子。
顏子苒細細閱讀了一遍,果真是女子寫給他的傾慕之言。
而盒子裡的那一支銀簪子,亦是這個女子送給田中軍的。
這封信的摺痕更深,對摺線交叉之處的部分甚至起毛了。
“這是何人寫給田中軍的?”顏子苒看完之後,望向江珣。
江珣微微搖頭,這封信通篇都沒有寫明女子的身份,田中軍也沒有作簡短介紹,無從猜測。
顏子苒只得拿起銀簪,仔細看了看,只不過是市面上十分常見的款式,做工也一般般,根本無法查到銀簪的出處。
從田中軍對這封信的態度不難看出,他當初應該是真的動了心,萌生了情愫。
只可惜,這些都是他命中無法企及的奢想,只配鎖在木匣子裡,不敢示人。
江瑤跟著看完書信,有些傷感地說道:“可惜了,要是這兩人能走到一起,那該多好。”
顏子苒並未說話,對於田中軍,她說不上討厭,只覺得有些惋惜,他本應該有更加精彩的未來。
江珣掃了顏子苒一眼,輕聲道:“也不見得!若他真有一段美好的戀情,又豈會輕易放下?”
:()大禎女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