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他有仇?”夜梟越發好奇了。
“你沒資格問,只需答我,他在哪兒!”黑鷹從腰間抽出了一柄軟劍,直指二人。
夜梟和林衛對視了一眼,而後轉身就跑。
黑鷹的輕功造詣不在江珣之下,而今追逐這二人亦不在話下。
夜梟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勁風,不得已轉身抵擋了一劍:“我不知他在何處!”
“撒謊!”黑鷹不肯停手,展開了連綿攻勢。
“真不知曉。”夜梟頭疼不已,心中早把白鷲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你可能約他相見?”黑鷹追問,手底下的殺招也放緩了些許。
“那倒是可以,但他不一定會赴約,除非你有足夠理由。”
夜梟一邊應付,一邊突然發起反攻,一招就打掉黑鷹手中的軟劍。
“弒師之仇,我與他不共戴天!”黑鷹氣喘吁吁地低聲怒吼著。
“哦,你就是他之前提到過的剛入門的小師弟啊!”夜梟頓了頓,恍然大悟,“一個白鷲、一個黑鷹,原來如此。”
黑鷹越發激動,咬著牙道:“替我約他相見,我要為師報仇!”
“抱歉啊!如果是你的話,我想他不會見你的。”夜梟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畢竟他說過,你太弱了,所以當初才懶得殺你,如今你的功夫還是那麼拉胯,他不會來見你的。”
“混蛋,他是怕被我殺了才不敢來吧!”黑鷹不甘心之下,用了個激將法。
可夜梟根本不在意:“這樣好了,這趟你要是能夠尋出江珣,成功護送江珣、郝猛、江瑤和顏子苒四人返回清江縣的話,我就替你約他一回。如何?”
黑鷹雖然迫切想要手刃仇人,但如今仇人還遠在天邊,進紫山搜尋江珣卻迫在眉睫,權衡之下,只能答應了下來。
“既然你應許了,那明日你引我二人去見他們,就言我二人是你舊友,恰逢相遇,前來助你們一臂之力。”夜梟說完,這才與林衛一同消失在林間。
黑鷹頗為挫敗,回到營地裡悶悶不樂,直到次日早晨。
郝猛等人整裝待發,正要上路,便看到兩名戴著面具的男子站在了遠處。
黑鷹只得瞞著眾人,把情況與郝猛和顏子苒說了。
江瑤聽說是黑鷹的朋友,並未懷疑:“難怪他們會在這裡了,原來是你引過來的,昨日怎麼不與我們說?”
黑鷹冷哼一聲:“我也沒想到他們此時還害羞起來了,非要戴上面具遮掩一二。”
夜梟與林衛皆置若罔聞,不與黑鷹作爭辯。
顏子苒卻是盯著兩人腰間的佩劍:“昨日那黑袍死者,可是你們殺的?”
“不是,前日我們便已在你們身邊,也不知曉這夥人躲在什麼地方。”夜梟毫不猶豫地回應道。
顏子苒輕輕點著頭,將信將疑,並未立馬就求證個明白。
“據我們所知,這礦洞應該距離河流不遠,大家可隨著河流往上追溯,尋得入口。”林衛說完,望向郝猛等人。
郝猛又看向顏子苒,顏子苒打量了紫山片刻,輕輕點頭:“就依他們所言,若是未能尋到入口,再上山搜尋。”
一行人在林衛的帶領下,慢慢地涉過一片水流較淺的河道,登上了紫山這邊的河岸,這才接著往前走。
這條河幾乎是把紫山半環抱著的,隨著眾人越往前走,便發現這河流與紫山越發地緊密相連。
直到最後,他們看到一道瀑布,從紫山一角上的懸崖垂落下來,騰起大片大片的水花後,又順著河道往下游流去。
“這要上去,恐怕要繞點路。”郝猛看著十丈多高的瀑布,皺著眉頭說道。
“等一下。”顏子苒望著眼前的瀑布,伸手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