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爬起來洗頭?”
陳松偉立即喊來一名雜役:“去問問,案發當天,張大人可有洗頭沐浴?”
“沒有,當天我一直跟在他身邊,直到晚宴過後才分開的。”程浩站出來,他實在忍不住,就出來聽聽,聞言就把自己所知之事說出。
“去問問。”江珣對任何人的言辭都抱著懷疑的態度。
那雜役問了一遍營地裡伺候張克明的諸多雜役,最終過來回稟,確實沒有人給張克明燒水洗頭沐浴。
但是,這雜役提到,那雲蘿姑娘當天有洗頭沐浴過。
“果然如我所料!”顏子苒聽完,微微頷首,“方才雲蘿姑娘進議事廳時,我就聞到這股味道。這皂角的味道,應該是雲蘿姑娘洗完頭髮之後,當天與死者有過親密接觸,故而留下來的。”
“哦!”程浩恍然,“當時應該是雲蘿姑娘將死者扶回房間裡的,期間她的青絲碰觸到張大人的衣裳亦是免不了的事。”
“不,他們行過房事!”顏子苒指了指死者兩條腿之間,“那兒上面還有些精斑,褻褲之上亦有些許沾染,若我沒有猜錯,應該是酒後發情……”
施仵作神色越發僵硬,他方才就沒有仔細檢閱過死者這麼私密的地方,一來是羅知府催得急,二來也是他有意無意地想要避開。
江珣轉身走進議事廳中,看向跪在角落裡聽候發遣的雲蘿:“你當天夜裡,可是侍候過張大人?本官是指行房!”
雲蘿微微一顫,而後低著頭,用細若微蚊的聲音回道:“是。”
“為何方才不說?”江珣皺著眉頭追問。
雲蘿急忙調轉方向,對著江珣跪著磕頭道:“妾身是怕你們懷疑我,而且,而且妾身也是被迫的,妾身也不敢反抗,這種事,這種事自然是不好當面說出來的。”
羅知府見狀,開口打岔:“江大人,這風流之事,應該與案情無關吧?雲蘿是本府送給張大人的,難不成你還懷疑本府對張大人心懷不軌了?”
“羅大人,本官審訊,還請大人不要插手。”江珣直接將後背對向他,繼續盯著雲蘿。
“大人,妾身伺候完張大人,見他沉沉睡去,便回了自個兒屋中擦拭身子,而後,而後擔心他醒來訓斥,便又去了一趟,這才發現他死了的。”
雲蘿連忙苦苦哀求,一邊述說實情,一邊喊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你離開房屋到回去,期間約莫過了多久?”江珣想要審訊出這個時間空檔,因為這極有可能就是兇手動手的時機。
而在屋外的顏子苒,此時也正在確認死者確切的死亡時間。
:()大禎女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