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調兵入城,而且還是如此巨大的數目,就是景帝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他這是想要做什麼?難不成,這麼多計程車兵,難不成他想要逼宮!”
景帝眸光中露出一抹恐懼的神色,當初年幼時,他曾經見過一回,那對他來說是最深刻最恐懼的回憶。
金三寶連忙開口安撫:“不,不會的,聖上您是太后娘娘唯一的孩子,安國公他不會為了這點事就要做這謀逆之事。”
“他定是,定是想要對付小江大人那夥書生的。”金三寶很快就想到答案。
景帝聽了,這才略略緩了口氣,但還是憤怒地一拳捶在御案上。
“江珣那裡才多少人?他竟要調動一萬士卒,他這是要做給誰看?他眼裡還有朕這個君主嗎?”
金三寶噤若寒蟬,不敢再搭話,背後的衣裳溼噠噠的,不知道是之前被雨水淋溼的,還是被冷汗沁潤的。
堂堂的京城,那安國公竟能隨意調動一萬士卒進入城內,隨時可以顛覆皇位,這對於正處於年輕力壯的景帝來說,無疑是懸掛在頭頂上的一把利刃。
“葉卿,你速速帶上所有能夠抽調的繡衣衛,守在天闕門處。”景帝冷靜下來後,立即做出了應對。
“三寶,你去請安國公入宮,再派幾個人,將宋首輔、江次輔都給朕喚過來。”
剛來稟報的繡衣使葉陽和金公公連忙應了,躬身退出御書房,分頭行事。
天闕門外,坐了一幫學子,周遭看熱鬧的百姓也越來越多,甚至都擠到了空地上。
這時,兩隊士兵從大街上急奔而來。
“讓開,讓開!再不讓開,統統抓起來。”有軍士呼喝著,驅趕看熱鬧的百姓。
百姓們紛紛退避,唯恐無辜被牽連了。
許多士卒湧入空地之後,將江珣所在的一群靜坐之人全都包圍了起來。
為首的一名小將厲聲呵斥:“起來!現在立刻的離開的,不予追究,我數十個數,數完還不走的,統統抓入牢獄裡。”
有些學子瞧見這些刀劍盔甲分明計程車卒,頓時就慌了神,捂著臉急忙起身離開。
原來已有幾百名的學子文人,在短短時間內就少了一半人。
但剩下的學子卻都是心志堅定之輩,沒有任何動搖,面對這些士卒的威逼,連眉頭都沒抬一下。
“我們只是在此靜坐,並無違法,你們憑什麼抓人?”
“對!紫金山一案明明兇手另有其人,難道你們就聽不得真話嗎?”
有幾名書生怒視著身旁計程車卒,據理力爭,卻被士卒給推搡了回去。
那為首的將領只是冷冰冰地看了他們一眼,對這些書呆子冷嗤一聲,開始數數。
當他數完十聲,見這群硬骨頭文人還是不肯離去,立即讓士兵動手,想把這些學子都抓進去。
一瞬間,場面變得有些混亂,好幾個士兵拽著一名文人往後拖的場景比比皆是。
文人士子多番掙扎,奈何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一個個地被拖拽著往大街上走去。
“住手!”一聲呵斥,坐在江珣身後的宋硯之看不下去了,望向那些披堅執銳計程車兵,沉聲問道,“爾等軍卒,不以救護百姓為責,反而傾軋殘害文人,不知榮辱麼?”
“那是你們在此造謠,禍亂百姓!宋編撰,你身為朝廷命官,不以朝廷為重,反而跟這群人胡鬧,簡直是辜負了宋首輔一片苦心。”安國公麾下的將領呵斥道。
“宋某正是因為身居廟堂之上,故而不敢不以朝廷為重,不敢不以百姓為重。你們不敢讓真相大白於天下,難道你們還能殺盡天下人嗎?”宋硯之與之對峙。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將領一揮手,“把宋大人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