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就見了兩回面,平時都是各自忙各自的。
這天,江珣正與寧非池在同知衙裡商議著該如何清點軍籍的問題。
大禎朝的地方政權,向來都是軍政分家,以文制武。
在煙臺府境內就有一處衛所,名為煙波衛。
衛所有五千餘名士兵,這些士兵的家屬就屬於軍籍。記錄在冊的軍籍,每年都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朝廷賞賜,譬如減免一部分田地稅收,每季度賞賜布匹等等。
可這些士兵每年的數量都在變動,若是不能及時更改,會對府城的倉糧造成影響,對衛所士氣也造成一定的削弱。
正當兩人忙著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一陣鼓聲,是有人敲響了鳴冤鼓。
江珣皺了皺眉頭,寧非池立即起身,喚了一名在同知衙裡當值的書吏去看看發生了何事。
很快,那兵房書吏就回來稟報:“回大人,有人前來報案,據說是出了人命案。屬下瞧著,似乎是尹家的管事。”
江珣抬起眉頭,望向寧非池。
寧非池苦笑道:“大人,這訟案不在您的管轄範圍內,只怕……”
兵房書吏卻再次躬身回稟:“宋知府讓屬下回來通傳一聲,讓同知大人也過去一趟。”
江珣微微頷首,丟下冊籍,對著寧非池道:“有勞先生了。”
寧非池點點頭,江珣已經把處理軍籍的方式告訴他了,如今需要做的只是核實詳細情況,對軍籍進行一次更改,並不是非得要江珣親力親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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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珣走出同知衙,那陳松偉就在對面的桃李館中跟幾名書吏閒聊著。
江珣也沒去理會他,徑直往西側的玉潔堂走去。
那陳松偉也是人精,方才就已經聽到了鳴冤鼓的聲音,自然是在同知衙門外候著。
別看他在跟幾名書吏閒聊,當江珣往玉潔堂走去時,他就自然而然地跟在了江珣身後,幾乎是前後腳邁進了玉潔堂之中。
玉潔堂裡,知府宋硯之一臉凝重地看著眼前的報案人。
在他身旁,章推官侍立著,看樣子也是剛到不久,氣息還有些紊亂。
江珣在宋硯之的示意下,坐在一旁,陳松偉侍立身後,一同打量著跪在廳堂之中的男子身上。
章推官見兩位主官都來了,這才清了清嗓子,對著宋硯之和江珣拱拱手道:“兩位大人,此人名喚尹奇,是尹府的採納管事。”
“為何擊鼓?”宋硯之四平八穩地坐在主位上,目光清冷地望著堂下的尹奇。
尹奇急忙叩頭道:“回大人話,尹府府裡出了人命案,特命奴才過來報案,請大人為我家大老爺做主。”
宋硯之這幾日業已知悉府城內的各大名門世家,聞言,冷聲道:“你口中所指尹家,可是前戶部侍郎尹懷真、今國子監司業尹懷仁的尹家?”
尹奇臉上露出一絲與有榮焉的神情:“回大人,正是奴才主家。”
宋硯之心中瞭然,這尹家在朝堂之中也有些許影響力,放在煙臺府裡則是了不得的官宦世家。
尹家在煙臺府是比安平侯顧家還要強盛的世家,畢竟顧家只是十幾年的發家歷史,而尹家可是兩代人三名京官的累積所凝聚而成的碩果。
在這煙臺府裡,尹家的勢力更是錯綜複雜,與各行各業都有著牽扯不清的關係。
尹家出了命案,那絕對不能等閒視之,須得謹慎對待。
“尹家出了何事?是何人遇害?仔細說來!”宋硯之淡淡地揮了揮手,示意尹奇起來說話。
可尹奇並未起身,而是叩首回稟:“回大人,遇害之人便是我尹家大老爺,前戶部侍郎尹懷真。”
:()大禎女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