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裡太久沒有邢名師爺了,以至於發生命案之後,大家都是下意識地就找江珣稟報。
而江珣對命案十分敏感,幾乎每次出了命案都要親自審查,未曾鬆懈過,也就讓邢名師爺的作用降低了許多。
如今忽然間提起,這才發現整個衙門都沒有人去知會過陳松偉。
郝猛連忙想要派人去請陳松偉,結果人還沒走出去多遠,陳松偉就來了。
他一臉幽怨地看了看江珣:“大人,學生來晚了。”
江珣微微頷首,應了一聲‘無妨’,便將目光轉向郝猛:“郝捕頭給陳師爺說說如今的情況。”
郝猛有些不好意思地訕笑了一下:“陳師爺,我們擔心你旅途勞累,所以沒去知會你,想讓你多睡一會,等下午再尋你的。”
“那在下還得跟郝捕頭道個謝了。”陳松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郝猛打了個哈哈,笑著把案情簡述了一遍。
顏子苒趁著這工夫,把器械都清洗好放回箱籠之中,趁機也歇上一口氣。
待郝猛說完情況,陳松偉立即又追問起黑鷹的事情。
“今日一早,黃公子就與胡掌櫃將琉璃鼠失竊的事與我說了一通,當初本以為他只是在煙臺府附近遊曳,沒想到竟真到清江縣來了。”
陳松偉感慨一句,而後朝著江珣拱手道:“大人,這個黑鷹心存挑釁,雖未必是兇手,但也應是知情之人。刻意留下鷹圖,又在案發之地斜對角,可見他想表達的意思很明確。”
江瑤不滿地哼了哼:“表明他在案發之時來過?這點我們早就知道了,還用得著你說?”
陳松偉並未將江瑤的不滿放在心上,只是含笑應道:“江姑娘真聰明,那想必江姑娘已經知道黑鷹藏身在何處了?”
江瑤神色一怔,提起這事她就惱火,搜查了幾天,一點訊息都沒有,若知曉黑鷹的藏身之處,她早就帶人去抓了。
江珣頓了頓,眸光在陳松偉身上一掠而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陳先生以為接下來該如何搜尋此案兇犯?”顏子苒見不得好姐妹被欺負,輕聲開口,為江瑤解圍。
陳松偉笑了笑,沒再為難江瑤,而是對著江珣拍一記馬屁:“江大人想必已經有所籌謀,我等聽大人吩咐即可。”
“你是邢名師爺,什麼事都讓我哥吩咐,那還要你這師爺做什麼?”江瑤抓到機會,立即又向著陳松偉捏起小粉拳。
“陳先生是衙門師爺,不得無禮!”江珣抬眸掃了江瑤一眼,嚇得江瑤縮回了顏子苒身後。
他這才跟著說道:“本官也想聽聽陳先生的高見。”
陳松偉輕輕頷首,這是要考較他的本事,要是處理不了,只怕這個邢名師爺就要當到頭了。
“那學生就直言了!”他朝著江珣拱拱手,“此案有三大疑點:其一是曹青何時頭部受創,又是在何處受創的,當時是發生何事,為何會受此創傷。”
“其二,曹青為何會到郝捕頭家附近,是何人帶他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陳松偉眸光掃過郝猛:“其三,又是何人進了郝家,被郝捕頭打傷了頭部,忍痛逃離。”
眾人點著頭,這些疑點都與案件有著很大的關聯。
“針對這三點,學生認為……”
陳松偉的話還沒說完,江瑤就舉起了手,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
這次她沒再直接開口打斷,雖然她還是不怎麼:()大禎女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