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宇知不是生氣的時候,走上前來,雙目神光疾運,果見皇上臉色有異,灰敗的氣色下,一道若隱若現的紅絲纏繞其間。伸手將皇上的左手握住,一探脈門,脈象纖弱,顯已到了病入膏肓的不妙境地,而細弱的脈象中隱有一絲異常的博動,昊宇基本已經斷定皇上果然中了一種極其厲害的毒,在父親書房中有一本名為《萬毒神經》中有過記載,毒藥名為血迷丹,與現在皇上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
但昊宇暗恨皇上不厚道,有心耍耍他,復向皇上拜道:“皇上的病,實是不但中了毒,而且還有其它的怪異之處,臣已有初步判斷,但要確診,還要皇上允許我對皇上不敬,望皇上恕臣不敬之罪,臣方可繼續診斷。”
皇上哪知昊宇心中所想,只要冶好自己的病,一點不敬哪放在心上,帶著昊宇來到內室。
昊宇這才故作嚴肅地走上前來,輕輕翻開皇上的雙眼,數道隱隱的腥紅血絲如毒蟲般爬臥於內眼皮,昊宇故意點點頭,忽地一把抓住皇上的手臂,手指輕輕一劃,頓時鮮血殷然,不等皇上驚駭,伸手從儲物手鐲內拿出一個小巧的玉瓶,將鮮血接入瓶中。
一邊施展生命道術,一點點的綠光在手臂上輕輕一繞,鮮血頓時止住,不過數秒時間,傷口已經癒合,絲毫不見創傷。一邊解釋道:“臣必須將皇上的鮮血研究一下,才能進一步確定皇上的真正病因。”
皇上本待要問昊宇,見他如此解釋,只得罷了。
昊宇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各種材料,當著皇上的面將一半鮮血倒於一只玉盤中,取來一些黃色藥粉,輕輕倒於盤中。只聽滋地一聲,鮮血已和藥粉起了反應,冒起一股嗆鼻的濃煙。而與鮮血接觸的玉盤處竟已開始腐蝕,不一會兒,已破了一個大洞。
皇上見此異象,驚駭欲死,這是什麼毒藥,竟有如此的腐蝕之力,想想都覺可怕。
昊宇一本正經地解釋道:“皇上所中的是一種叫做血迷蠱丹的毒藥,此丹無色無味,化於水中,或摻在飯中,根本無法分辨,一經吃下,立中其毒,但並不立即發作,內中含有一隻極其陰毒的蠱蟲,在皇上腦中逐漸成長,之後,潛伏於皇上腦中,一旦下毒之人憑著心靈聯絡,用密法呼喚,蠱蟲立受反應,皇上也就跟著迷糊起來,而由於此蠱身含劇毒,也是一個致命因素,一旦讓皇上服下如下臣所試驗的無毒黃粉,劇毒立即發作,到那時,就是神也縮手無策,可見此蠱的厲害。是為血迷蠱丹。”
皇上如聽天書,這種聞所未聞的東西聽得他又是驚恐,又是後怕,不知如何是好,一下子沒了主意,無形中已將昊宇當作救世主來看待。
昊宇卻還不放過他,語聲一頓,眉頭皺作一處,忽又遲疑地道:“不過——”
皇上再也聽不得昊宇的“不過”,緊抓昊宇雙手,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驚慌軟聲道:“不過什麼,朕的性命就全靠愛卿了,要做什麼,儘管說,我不會怪愛卿的。”
多年的折磨,使得皇上的尊嚴受到非常的挑戰,如今剛有些眉目,立即有些失控,竟低聲下氣地與昊宇說起話來。不過,總算維護了他的尊嚴,沒有跪下來求昊宇。
昊宇見他緊張的樣子,心中暗爽,嘴上卻沉重無比地道:“皇上似乎還有些不妥,試想皇上您,中毒前龍精虎猛,一身修為也已達到大劍導師級別,是上一代的黃金騎士,但現在的您,明顯一付精力不濟的樣子,剛才下臣為您把脈時,得知皇上的生命精氣已被大量消耗。而你再看——”
催動生命道術,瞬間手上長了一枝十分美麗漸漸開放的花朵,七作七色,異香撲鼻。將之插入有鮮血的玉瓶中,不一會兒功夫,花朵不但不再開放,反而漸漸萎縮,香氣也極快地弱了下來。
昊宇解釋道:“這是天苑七色花,她功效奇特,一旦成熟後,可煉製極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