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兩人見面,卻又不知說什麼才好——他們現在的關係,等於從上下屬的關係一步進階成為情人,雖然是由於魔法影響,不過之前女騎士那番效忠的誓言卻應該是出自真心,但就是因為如此,此時清醒,反而更加尷尬,於是術士乾脆也不揭破她的小小心思,用一個魔法伎倆,清理了床上的痕跡之後,給她蓋上毯子,便離開了法師塔。
離開了空間法師塔,便回到了**師塔的實驗室中,只是闖了禍的哈特迪爾已經不在——聯想起這個傢伙之前闖出的禍事,康斯坦丁便咬牙不已,只是**師塔之中大得嚇人,他也無從尋找,隨手聯通了桌上的傳訊水晶,找了幾個人來質問未果之後,他只好將實驗室裡面幾件看來不錯的法術物品扔進了儲存空間,這才憤憤地離開。
其實**師塔雖然廣大,但康斯坦丁若有意要尋找,卻也不可能找不到巫妖的蹤跡,只不過他現在卻根本沒有那種空閒——之前在意識空間之中,奧比里斯領主在給他展示能力的時候,他無意中發現那位鐵壁將軍的軍隊,已經遭了埋伏——雖然在他的警訊之下,應該不會全軍盡墨,可是原本由他們遊蕩牽制的鋒線方面,必然要引起一陣震盪,康斯坦丁必須給以他一定的幫助,否則在南線已經接近崩潰的現在,如果北邊再喪失了牽制,前線上就成了自己一家獨撐場面,一旦獅鷲大軍集中全力,即使是擁有堅城,他那一萬多的軍隊也沒法跟對方正面支撐。
所以康斯坦丁現在必須要與那位女皇商量一下,究竟如何儲存住這一支他手中的直屬,
此時距離那次刺殺行動已經過去了幾個沙漏時,夜幕已經堪堪降臨,天空之中不知何時堆疊起了厚厚的雲層,冬日的細雨淅瀝瀝的灑下,其中夾著溼滑而冰冷刺骨的冰花,讓空氣之中也蒙上了一層冰冷的霧氣……而此時的克蘭菲爾德的已經是一派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尤其是中央的臨時皇宮,除了比平時多了三倍的衛兵,還有大批銀甲在宮門外閃爍列隊——他們身上披著的罩袍上刺繡著的黃色太陽圖案彷彿金屬一般微微生光,正是培羅的聖武士團。
只是當康斯坦丁跟隨者內侍走到了覲見廳外,卻剛好看見一個胖乎乎的身影,從其中走了出來。
“**師閣下……”一身華服的胖子老頭笑涔涔的點頭施禮,卻讓康斯坦丁微微怔了怔——那一張遍佈老年斑的肥碩面孔肌肉鬆弛,下垂的眼瞼下,一對黃眼珠轉動不休,正是之前某些事件的罪魁禍首,巴特卡普侯爵。
只是這位老侯爵此刻臉上洋溢的笑容彷彿花朵一般,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的做作,撫胸施禮的禮節熟稔矜持,一點也不像是曾經在背後策劃過大規的陰謀詭計的罪魁禍首,讓康斯坦丁也不由感嘆他確實不愧於那個老牌貴族的頭銜。不過讓術士更加註意的,倒是在他身旁靜立的那個人——雖然穿著全身甲冑,但是卻沒有發出絲毫的響動,甚至像是沒有任何的氣息,一張彷彿農夫般樸實的面孔上表情溫和生硬,正是下午時曾經見過的,那個審判之神的聖武士。
康斯坦丁的眉梢彈動了一下——聖武士雖然在民眾之中地位超然,但是通常也不會擁有官職,而通常沒有特別的許可,即使是貴族身份也不能隨意進出皇宮,顯然這個傢伙的地位應該是相當的高的那種……
“康斯坦丁閣下,您一向公務繁忙,能夠在這裡遇見倒也算是一種幸運啊……呵呵,正好面謝您之前的大力協助。”
術士心中自然並沒有什麼興趣與之虛與委蛇,因此只是淡然的點了點頭,便準備就此離去,但是沒想到對方絲毫不以為杵,反而始終掛著那副略帶諂媚笑容,彷彿是個一般的老人一般,喋喋不休的繼續開口:“唉,說起來真是慚愧啊,老朽雖然蒙陛下看重,兼領城衛軍統領一職,但年老體衰,做事難免疏忽,導致之前的時候,克蘭菲爾德竟混進了一班喪心病狂的惡徒,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