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一會兒的功夫,他們點的菜上齊了,丁瑢瑢還要了一大瓶的果粒橙,她擰開瓶蓋給自己倒了一杯,抬頭髮現明君墨看著眼前的杯子表情怪怪的。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原來他是嫌棄那隻玻璃杯上面有明顯的水痕。
“龜毛!”她嘀咕了一句,拿起杯子來,去洗手盆那裡重新刷過,又向服務員要了開水,把杯子燙過了,才拿回去放在他面前。
火鍋開了,肉和菜都涮好了,丁瑢瑢吃得無比歡快。而明君墨小心翼翼地吃了幾口之後,發現雖然這裡不太乾淨,但是口味還算過得去。
他的確是餓了,而且丁瑢瑢吃得熱火朝天,多少感染了他。最後他也放開了吃,不去看桌子上的油漬,也不去管青菜上還掛著可疑的水珠。
丁瑢瑢狂吃一陣,胃裡有底了,開始跟明君墨說話:“你為什麼給小丁當買那些東西?”
明君墨舉到嘴邊的筷子停住了,心想自己怎麼答她?現在就把他做過親子鑑定的事說出來,未免早了點兒。而且她今天受了不小的刺激,他還是儘量把話說得溫和一點兒吧。
“不是早跟你說過嗎?那是我乾兒子!他長得那麼像我,這是一種緣分!我挺喜歡那小傢伙,就當是給他買禮物了吧,國內的奶粉不安全,你也知道。”他覺得自己解釋得挺合理。
果然丁瑢瑢沒有懷疑其他,只是說道:“謝謝你的好心,但你送的奶粉國內沒得賣,又貴得嚇死人。要是把他的嘴巴養刁了,以後我給他吃什麼?”
“早晨送到你家的那幾桶奶粉只是一個月的量,我已經在荷蘭那邊訂好了,以後每個月都有那個牌子的奶粉空運過來,你放心好了,不收你的錢,我供我乾兒子吃奶粉。”明君墨說著,小心地打量著丁瑢瑢的臉色。
丁瑢瑢果然用疑惑的眼光看他:“為什麼?我兒子為什麼要你來養?你有什麼目的?”
“我能有什麼目的?我又不是人販子!呵呵……”明君墨否認,底氣卻不怎麼足。
“不用了,人家的孩子怎麼養,我兒子就怎麼養。他生在我們家,就不應該養得那麼矜貴。”丁瑢瑢拒絕了他的好意。
明君墨悻悻的,他本來還想給小丁當請一個專業級的保姆,那種受過特殊訓練,會講英語和另一種語言的頂級家教保姆。丁瑢瑢這樣說,他如果再堅持,恐怕要把事情搞砸。
於是他不接話了,繼續吃他的火鍋。
沒一會兒,他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對了,小丁當的大名叫什麼?”
丁瑢瑢喝了一口果汁,答道:“丁泰宇。”
“哦……”明君墨應了一聲,心裡暗暗想,這個名字好像還不錯,泰宇泰宇,即有一生平安的意思,又有男孩子應該志在天下的大氣。只是他的兒子姓丁,讓他心裡怪不舒暢。等他拿到了兒子的監護權,一定要冠自己的姓,到時候就叫他明泰宇……明泰宇?咦?明太魚?
“咳咳!”明君墨被自己嗆到了,使勁地咳了幾聲。
丁瑢瑢抬頭看他:“你怎麼了?好好的吃飯也能嗆到?”
“誰給他取的名字?”他的兒子叫明太魚?這也太扯了吧!
“我呀!”丁瑢瑢很驕傲的樣子,“我兒子的名字,當然是我取啦,我把字典都翻遍了,還是覺得這兩個字好。”
明君墨不作聲了,心裡卻在想:我一定要把這名字給改了!連名帶姓一起改!
自從他十八歲那年被爺爺從臺灣抓回美國,他就再也沒有在這樣嘈雜而擁擠的地方吃飯經歷。可是今天他居然吃得很飽,吃開了之後,一開始看哪兒哪兒髒的彆扭心理都消失了。
到了結帳的時候,服務員把帳單拿到他面前,丁瑢瑢趕緊搶了過去:“我來結……哦……”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