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情又真的不太好。她咬著嘴唇靠在車窗上,偏過臉去,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明君墨大概也覺得自己態度惡劣了,可是礙於司機在前面,又不好立即服軟。
車子裡一下子陷入了靜默。
因為要參加下午的揭牌儀式,明君墨要回家洗澡換衣服。
丁瑢瑢簡直都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面目去見明家的人。雖然她下車後也沒見到明傢什麼要緊的人物,但是即便面對福叔的時候,她也好尷尬。
她跑回了自己的客房,衝進衛生間裡,開啟花灑,站在涼水下面,衝了好長時間,也沒有沖走自己心裡的煩躁。
直到有人敲衛生間的門:“瑢瑢,你沒事吧?”
明君墨都洗完澡換好衣服了,上來找她,卻聽到衛生間裡還有嘩嘩的水聲。他擔心她暈倒在裡面,就敲了敲門。
丁瑢瑢關了花灑,擦乾了身上的水珠,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明君墨想要拉她的手,被她一閃身躲開了,她臭著一張臉,坐在視窗擦頭髮。
明君墨走到她跟前兒,蹲下來,仰臉看她:“別生氣了,在車上的時候是我態度不好,我道歉。”
他道歉?丁瑢瑢倒是吃了一驚,她還是頭一次從他的嘴巴里聽到如此明確的道歉,心裡不由地一軟:“我只是很尷尬,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怎麼好意思還住這裡?你們家人怎麼看我啊!”
明君墨笑道:“他們早就知道,我在內地的一舉一動他們全都知道,昨天你來的時候,我爺爺還問起你,我都跟他解釋過了。至於媒體的報道,我們家裡人早就不相信了,所以你就是我的助理,沒人會特別地看待你。”
“真的嗎?”不是丁瑢瑢好騙,實在是處境太尷尬了,她本能地願意相信事情沒有那麼糟糕。
明君墨點頭,鄭重向她保證:“真的!相信我!”
丁瑢瑢這才緩了臉色,丟下擦頭的毛巾:“我趕緊換衣服,揭牌儀式的時間快到了。”
明君墨一把抓住她,將她摁回到椅子上,然後他拿起被她丟掉的毛巾,轉到她身後,給她擦頭髮:“不急,先把頭髮擦乾,溼著頭髮出去吹風,容易生病的。”
丁瑢瑢被他擺弄著頭髮,很不自在,就去搶毛巾:“我自己擦吧。”
明君墨摁住她的腦袋:“別動,又讓你上一回報紙,我很歉疚呢,給你擦乾頭髮,就當是我向你道歉的表現吧。”
哪有給人擦頭髮表達歉意的?丁瑢瑢很害怕他這樣的曖昧話語和親暱舉動,她的心總是在這樣的時候輕柔地浮動起來,她怕自己會把持不住,陷進他的溫柔裡。
可是明君墨執意要這樣做,她也爭不過他。他仔細地擦乾了她頭髮上的水珠,最後低頭在她的發頂聞了聞,輕輕地說了一句:“真好聞……”
丁瑢瑢心如擂鼓,耳朵都熱了起來。她站起身來,瞪了他一眼:“你少來調戲我,找你的jo立n們去吧!”
明君墨一把將她攬進懷裡,抱著她,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柔聲說道:“只要你答應我,以後就再也不會有什麼jo立n了,好不好?”
丁瑢瑢掙扎,越掙他抱得越緊,於是她問:“沒有jo立n們,但是會有你的妻子,對不對?”
話題又進行到這個癥結上,明君墨嘆了一口氣,鬆開手。丁瑢瑢以為他要走了,而他卻走到桌子前,從抽屜裡翻出藥來,遞了一杯水給丁瑢瑢:“把藥吃了,我們出發吧。”
這一次,明老爺子和他們一起出發。本來三老太太祁雪娥應該陪老爺子一起去,因為她生病了,就只有明君墨陪老爺子了。
因為不同輛車,所以丁瑢瑢倒是不必面對老爺子鷹一樣銳利的目光。但是在屋裡那一幕即親密又糾結,讓丁瑢瑢心裡生出許多複雜的情緒來,也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