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睡覺。杜西平說他出去買晚餐回來,有事打他電話,他就出了病房。
他前腳剛離開,丁瑢瑢就扯過枕頭靠在後面,半坐了起來。
她從包裡拿出手機,翻來覆去地惦著,琢磨著要不要給明君墨打一個電話。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動作是不對的,但是她忍不住。
他受傷了,是被她砸傷的。她總是傷害他,不是踢他的小腿,就是捶他的後背,現在更甚了,竟然用玻璃瓶砸傷了他。
但是比起她答應杜西平的求婚時,在他心口上劃下的那一刀,似乎身上的傷害也不算什麼了吧。
她很想知道他回到d市沒有,傷在了哪裡,要不要緊。但是她手握著電話,怎麼也不能說服自己,她有什麼理由給他打電話?她不是應該徹底放下他了嗎?
手機都被她攥熱了,這一通電話也沒有打出去。就在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兩聲,嚇了她一跳。
她預感到應該是明君墨的訊息,心呯呯直跳。開啟一看,果然是明君墨的簡訊:別忘了,你還沒有辭職,養好了病回來上班。
丁瑢瑢還以為會是什麼貼心的問題,好了沒有,還發燒嗎?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冷血的一條資訊!
她瞪著手機生了好一會兒悶氣,回到了一條:本人已死!明年的今天,請到墳頭燒紙!
片刻功夫,明君墨就回了她:要死也等到我們之間的帳算清楚!這麼早就死,我追到陰間地獄也不會放過你!
丁瑢瑢又想生氣又覺得好笑,盯著手機當明君墨罵:“你這個混蛋!你什麼時候能長大成熟一些?白長了三十歲!除了給我添堵,你還會什麼?”
她猶豫了半天,發出一條短訊息:你傷在哪裡?要不要緊?
很快就得到了回覆:等你自己回來看!
這人不會好好說話的!丁瑢瑢決定不理他了!刪了短訊息,悶頭倒在病床上。
丁瑢瑢和杜西平在c市的醫院裡度過了一晚,第二天上午,丁瑢瑢感覺好多了,醫生給她檢查過之後,告訴她可以出院了。
丁瑢瑢離開那家醫院的時候,接受了醫生護士非常隆重的送行注目禮。大家都看著她,小聲議論著,這就是昨天兩個男人為之決鬥的那個女人。
丁瑢瑢很無奈,自從她遇到明君墨之後,她的人生就充滿了戲劇性。走錯房間上錯床,被傳緋聞上報紙,被人當做是他的小老婆,甚至乘個飛機,都沒有辦法順利完全行程,還會半途停在這個陌生的城市。
各種關注,各種巧合,將她的人生攪和得亂七八糟。
因為怕她乘飛機再出事,杜西平帶著她去坐高鐵。從c市到d市,乘高鐵需要五個小時。
下午的時候,丁瑢瑢終於回到了d市,回到了家。
她一進門,小丁當歡呼一聲,連滾帶爬地就奔了過來。丁瑢瑢將他抱在懷裡,使勁的親了幾下。小傢伙從來沒有離開媽媽這麼久,簡直都不知道該怎麼樣表達自己的歡喜了,摟著丁瑢瑢的脖子,又是親又是蹭,又是哭又是笑,弄得丁瑢瑢好不心酸,心裡暗下決心,再也不丟開兒子這麼久了。
杜西平放下她的包,就趕著去見他自己的父母,離開了。
丁媽媽讓丁瑢瑢母子二人親熱了一會兒,倒了一杯水遞到丁瑢瑢的手裡,打量著她:“這才走了一週的時間,怎麼瘦了好多?臉還腫著,香港沒有藥賣的嗎?”
丁瑢瑢接過水杯,想要喝一口水,小丁當獻著殷勤,想要幫媽媽一把,抬手一捅杯子,丁瑢瑢就把水喝進鼻子裡去了。
丁瑢瑢咳了幾聲,只好放下水杯:“香港太熱了,我是典型的北方人,受不了那種潮熱的氣候,所以一直都不好。”
“我也是這麼想,南方有什麼好?又潮溼又悶熱,四季不分明……你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