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解釋著。
明君墨聽後,又問:“是不是用藥過量,怎麼才能檢查出來?”
主治大夫想了想,回答道:“如果她第一次入院的時候驗一下血液中奎尼丁的濃度,應該可以確認是否用藥過量。但是這一次是她復發後入院,這一段時間她一直在服務治療心臟病的藥物,血液含有奎尼丁的成分,算是正常的吧。至於是否過量……即便是過量,她最多說自己服錯藥……”
主治大夫講到這裡,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趕緊閉了嘴。
明君墨已經聽懂了,他請求道:“能不能麻煩大夫給她做一項血液中奎尼丁濃度的化驗,然後把報告給我,不要讓她知道。”
主治大夫很為難:“這不符合醫院規定,也不符合醫療道德,大夫不能隨便將患者的化驗報告洩露給他人。”
明君墨就看向辛院長,解釋道:“兩位請放心,我要報告,只是想自己做一個判斷。正如大夫剛才所言,即便報告有問題,患者可以說自己服錯藥,所以我不會在報告上做文章的。”
辛院長聽他這樣說,思索了一下,考慮到那位衛生廳領導的話,對主治大夫說:“你去安排吧,不要驚動了患者。”
主治大夫答應了一聲,就離開了。明君墨謝過辛院長,也告辭了。
他並沒有馬上離開醫院,而是去了位於六樓的腦外科重症監護室,正看見丁媽媽坐在監護室門外的長椅上,疲憊地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昨天他趕來醫院的時候,胖叔在急救室裡。在急救室外面等待的丁媽媽見了他,表情是極度厭惡的,開口就攆他和許助理滾開。
明君墨能理解她的心情,就離開她的視線,走得遠了些。
今天當他再一次走近丁媽媽身邊時,丁媽媽低垂的目光先是看見了他的一雙鞋,隨即抬頭,看見他的臉,皺了眉:“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想看見你們明家人,你別再來了!”
隔了一個座位,明君墨坐在她的旁邊,用卑恭的語氣說道:“阿姨,明家人對不起你和胖叔,你恨我是理所應當的。可是瑢瑢沒有錯,胖叔出了事,她已經很難過了,你現在怨怪她,讓她深深地自責,她的壓力很大……”
丁媽媽扭了臉不看他,語氣冰冷地說道:“我怎麼教女兒是我們家裡的事,輪不到你來教訓我。我早就警告過她,不要去招惹豪門裡那些自視高貴的人,她任性不聽,害了最疼她的這個人,她不該自責嗎?”
明君墨能體會到,丁媽媽的心裡充滿了怨恨,所以指望她在這個時候原諒別人,那是很難的。他不想再提丁瑢瑢,惹她更加惱火,就說:“阿姨,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已經跟院方溝透過了,明天有幾位美國的腦外科專家給胖叔進行遠端會診,相信這麼多著名的腦外科大夫湊在一起,一定能為胖叔提供最好的治療方案。”
胖叔一直昏迷不醒,丁媽媽的心一直在往下沉。聽明君墨說這些話,她的心裡稍稍振奮了一下。隨即她哼了一聲:“老趙是你們家人害成這樣的,你最好有辦法治好他。”
明君墨苦笑,他又不是大夫,他哪來的好辦法?
不過他還是趕緊答應:“我會盡我所能,胖叔一定會醒過來!”
說完這幾句,丁媽媽低了頭,不再搭理明君墨。明君墨坐了一會兒,覺得氣氛很尷尬,就站起身來:“阿姨,你多保重,我先走了……”
丁媽媽頭也不回,也不答他的話。
他轉身離開,沒走幾步,就看到杜西平在走廊的那頭出現,正朝著這邊走過來。
兩個男人在走廊的中間相遇,對面站住,互相怒瞪著對方。周美美不知道他們一個小時前還打了一架,見他們這陣勢,還覺得莫名其妙。
火藥味越來越重,周美美覺得他們兩個都像是要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