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明董兩家合作破裂的報道時,一瞬間整個世界都暗沉了下來。
他真的很愛很愛丁瑢瑢這個女人,從大學的時候開始,一直到現在。就算是他們因為畢業那天丁瑢瑢進錯別的男人房間而分開,那一段時間裡他心中經歷的相思痛苦,不也恰恰說明,他對丁瑢瑢是難以割捨的嗎?
可是他和丁瑢瑢的緣份多麼淺呀,他是她的初戀,他們共同牽手兩年,卻仍然磕磕絆絆,漸行漸遠。
面對自己的感情,他有一種無助無力的挫敗感。現實明晃晃地擺在他的面前,是他該放手的時候了,可是他為什麼會如此不甘心?
他跑來碧馨素菜館門前,等著丁瑢瑢的到來。可是真見到了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丁瑢瑢見他不說話,就主動提到:“你媽媽昨天去醫院了,我見到了她。我要謝謝你媽媽,沒有在醫院跟我媽鬧起來,她現在一定非常恨我吧?”
杜西平自嘲地苦笑:“就算是我們全家人都恨你,又有什麼用?明君墨已經解決掉了與董菲兒的婚事,還有什麼人什麼事能擋得住他?尤其是你的心還在他那一邊?”
“西平,不管我說多少個對不起,都沒有辦法消解你心中的怨恨。這件事錯在我,在香港的時候答應你的求婚,是我過於草率。可是開始已經是錯誤了,我們不能一錯再錯對不對?如果為了你家的新工廠,我們勉強結了婚,那對於我們兩個來說,都將是一生的悲劇……”
“我們兩個的開始是一個錯誤嗎?那些我們一起渡過的美好時光都是錯誤嗎?從什麼時候開始,跟我在一起對你來說是一個悲劇了?”杜西平悲哀地看著丁瑢瑢。
丁瑢瑢窘促地抿了抿唇:“你應該明白的,我說的開始,指的是我答應你求婚的那一刻……”
杜西平哼了一聲,扭頭看向街的對面。
丁瑢瑢對他還是有許多的歉疚,可惜愛情是不能分割送人的東西,在感情上,她已經沒辦法安慰他了。她現在能顧到的,只有杜家的新工廠。於是她又試著勸:“西平,不管我們之間發生什麼事,都不應該影響到你父母的生意。事情鬧到這一步,不論韓照廷是氣我還是氣明君墨,恐怕都不會願意給你家的新工廠投資了。我真的希望你能把感情和事業分開,接受明君墨的投資,把你父母的新工廠建起來。”
杜西平聽她這樣說,猛地轉回頭來,瞪著她:“感情和事業分開?你說得輕巧,那麼容易能分開嗎?如果我們家的工廠是用明君墨的錢建起來的,以後要不要我在辦公室裡立一個牌位,把明君墨當恩人供奉起來呀?我有自己的事業!不管生意大小,是靠我自己的能力經營起來的!我絕不接受明君墨的恩惠,這件事你不必再說了!”
“……”他這麼堅決,丁瑢瑢想不出更強大的理由勸他了,一時無語。
車裡靜默下來,兩個人都不說話。幾分鐘後,杜西平探過身來推開丁瑢瑢這一側的車門:“你走吧,你離我越近,我心裡越難過。”
丁瑢瑢輕輕地嘆息一聲,下了車。她在車門外剛剛站穩,身邊的吉普突然發動,嗖地躥上了馬路,在街角拐了一個彎兒,從她的視線裡消失了。
丁瑢瑢愣愣地站了一會兒,看到店裡的小貨車開了過來,大江去市場採購今天的食材回來了。丁瑢瑢迎過去,幫他們提了兩捆蔥,進了菜館,準備開業。
這一天,丁瑢瑢的心情都很放鬆。雖然明君墨與董菲兒的婚約解除,並不代表她和明君墨的感情就沒有障礙了,但畢竟心裡最大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下午的時候,仁愛醫院的齊院長給她打電話,約她到醫院談點兒事。
她以為是胖叔的病情有了什麼新變化,心裡突突直跳,當即就打車趕去了醫院。
進了院長辦公室後,齊院長拿出一份報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