瑢沒到過這麼高階的場所,也不知道這裡的禮節。但是要真被攔下,面子上也怪不好看的。
於是她心不甘情不願地伸手挽住了明君墨的手臂:“什麼破規矩!當我稀罕來呀!”
綠森林會所當然沒有這種非挽手不能進的規矩,明君墨小小地算計了丁瑢瑢一把,心裡偷偷地開心了一下,壞情緒也好了幾分。
一進會所,眼前華燈美盞,衣香鬢影。
丁瑢瑢有點兒拘緊,好在這裡的人並不會特別關注她,雖然她才在前兩天跟身邊這個男人一起見了報。
她跟著明君墨上了三樓,美麗的女侍者將他們引領到一個靠窗的座位上。
高高的歐式圓頂窗子給人一種非常敞亮的感覺,窗外又是一片延綿起伏的青翠綠地,窩進軟軟的沙發座裡,丁瑢瑢身心下子就舒緩輕鬆下來。
她看到明君墨朝著侍者比了一個手勢,年輕的侍者點了點頭,悄然退下。
不一會兒,侍者端著紅酒回來了,分別給他們兩個斟了酒。見明君墨示意她將整瓶酒留下,她又回頭取了一隻白瓷冰酒器,將紅酒冰鎮了起來。
丁瑢瑢留意到那酒瓶上掛著一個銀色的小卡片,上面寫著“zaak”,她想這應該是明君墨的英文名字。
即便沒吃過肥豬肉,可是也見過肥豬跑,丁瑢瑢知道這瓶紅酒一定是很名貴的那種。但是她自從畢業那天因為醉酒而出了事,就再也不沾酒了。
可是在這樣的地方,她又不知道自己還能點什麼喝的,她害怕自己要紅豆沙冰會被人笑。
所以她也不說話,也不去碰那杯紅酒,只跟明君墨閒聊著:“你帶我來這裡,不如直接殺到酈景莊園,我要去找那個明君浩算帳!你身邊那麼多女人,他為什麼要捎帶上我呀?”
明君墨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牽累了你,我很抱歉。但是我想請求你一件事,你就當不知道這次的事情是誰幹的吧,也不用去找君浩理論。我不是不想給你一個說法,但我們家族內部的事情,不是靠你踢斷明君浩的小腿就能解決的。”
“你還挺有兄弟愛的,可是……”丁瑢瑢覺得自己平白無故被登上了報紙,害得媽媽兒子都有麻煩,就這麼了了,她不甘心。
“你放心,我會幫你討一個公道,但不是現在,你要給我時間。”明君墨又舉了舉酒杯,發現丁瑢瑢根本不動,“怎麼?嫌我的紅酒不好喝?”
“我……酒精過敏,不能沾酒。”丁瑢瑢隨口扯了一個謊。
明君墨只好叫來侍者,給她點了一杯咖啡。
“你這樣縱容他,不怕他一而再地陷害你嗎?他圖什麼?他想當明信的總裁嗎?”一般電視裡都是這樣演,家族內爭,無非是為財產。
明君墨眯起眼睛看著杯中紅亮的酒液,搖頭道:“媒體的事好解決,我現在擔心要如何應付我爺爺,我想老爺子應該快到d市了吧。”
正說著話,明君墨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來,那頭傳來周美美的聲音,輕而急促:“老闆!出大事了!老爺子來了!正在辦公室等你呢!”
緊接著,電話裡又多出一聲音,雖然蒼老卻底氣十足:“工作時間跑哪裡野去了?趕緊滾回來!”
明君墨掛了電話,搖頭嘆息:“老爺子真是老當益壯,我以為他怎麼也要下午才能到,他是自己飛過來的嗎?”
丁瑢瑢一聽到明君墨的爺爺來了,第一個反應就是要躲回家。
可是明君墨說:“你還是跟我回公司,等著老爺子傳訊吧,否則他真的會派人追到你家去的。”
於是丁瑢瑢只好坐上明君墨的車,跟著他一起回了明信總部。
一進明信大廈,丁瑢瑢直覺氣氛與平日不同,好像每一個員工都緊張得很,不管手頭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