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使勁地掙自己的手腕,他卻又加力收緊手指。
骨頭都要被掐碎的感覺,痛得丁瑢瑢差點兒掉下淚來。
她順著床沿坐到地板上,憤怒地瞪著明君墨的臉,嘀咕道:“我就不信你不鬆手!你再不鬆手,我砍斷你的胳膊!”
狠話是可以隨便撂的,可惜她眼下沒有行動的自由,就算真的想砍他的胳膊,也沒有辦法摸到一把刀。她只能坐在床邊,將一條胳膊搭在床上,以配合明君墨的掐握,將頭靠在床沿上,等著明君墨鬆手。
沒一會兒的功夫,沒有等到明君墨放開她,她就已經睡著了……
清晨,明君墨睡得正香,有不明物體從他的背後貼上來,八爪魚一樣將他抱纏住。
他向來獨睡,對床上多一個人這種事,他很敏感,一下子就醒了。他轉頭去看,就見丁瑢瑢手腳並用,將他當抱抱熊一樣攀抱住。
他皺起眉頭想了一下,好像是凌晨的時候,他口渴難耐,爬起來找水喝,差點兒被睡在地板上的丁瑢瑢絆倒。他見她睡得很難過,就把她給抱到床上來了。
這個女人的睡相真是不敢恭維,一隻腳踩在他的腳後跟兒上,一條腿搭在他的腰間,一隻手從他的脖子下面穿過去,摟在他的肩上,另一隻手搭在他的胸前。
不過雖然她的睡姿不雅,但是仔細看,她的睡顏還是挺美的。
近距離看,她的面板細滑,乾淨得沒有一點兒瑕疵,頭髮細細軟軟地搭在脖頸之間,嘴唇呈淺淺的粉紅色,稍稍有點兒幹。
他翻了一個身,用正面對著她。而她好像不太滿意懷裡的抱抱熊不老實,用力地摟了摟他,還在他的後背上輕拍了幾下。
男人在早晨總是亢奮的,而此時的明君墨有美女在懷,讓他這樣一個慾望動物當她是一隻抱抱熊,那是不可能的。明君墨感覺有一隻小手在細細密密地撓他的心,他不由地激動了。
他看著她的粉唇,鼓起勇氣探過頭去,想要偷一個吻來慰解他身體裡不安的騷動。
眼看著就要偷香成功,唇與唇即將觸上的那一瞬間,丁瑢瑢突然睜開了眼睛。明君墨一驚,頓住!
四目相望!
看到這裡,親們千萬不要以為這個場景有多麼浪漫美好。明君墨昨晚喝了那麼多的酒,又被丁瑢瑢灌下去兩杯黑咖啡,沒有刷牙就睡著了。因此在他剛睡醒的這個時候,他的口氣得有多麼複雜,大家各憑想像吧。
反正丁瑢瑢是被他的口氣燻醒的,當她的大腦從睡眠狀態清醒過來,搞清楚了那不明氣味的來源時,她迅速地捂著鼻子彈坐了起來:“怎麼搞的?我怎麼睡在床上?”
明君墨的表情別提多糗了,他乾脆裝作宿醉未醒,直接栽在床上:“是呀,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睡到我床上來了?”
丁瑢瑢撓了撓頭:“我想起來了!是你昨晚耍無賴,死拽住我不讓走!”
“小姐,你要撒謊也先動動腦子,我喝得那麼醉,我怎麼會有心思有力氣拖住你不讓走?”明君墨的確不記得自己有強拖住她不不放,但是這樣一說,昨晚發生的事陸陸續續地在他的腦子裡一回放,他倒是能記起來,自己好像對丁瑢瑢說起楊倩宜的事了。
他的頭又開始痛了!真是酒後無狀啊!楊倩宜那件事除了明老爺子和身邊的幾個人,連他的媽媽童千樺都不知道,他居然告訴了丁瑢瑢!
明明是他掐著她的腕子不讓走,這一會兒他又不肯承認,丁瑢瑢哪裡肯依?
她抬起手來,看到自己的腕子上有清晰的紅色掐痕,就去推明君墨的肩:“你看你看!把我的手腕都掐腫了,你還不承認?我要不是被你箝制住,能願意整晚留在一個醉鬼的旁邊?”
明君墨猛地坐了起來,也不看她的腕子,指著她嗆聲道:“你還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