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燻過的香香的味道。床頭正對著這間屋子的大窗戶,站在那裡往外看,除了明家那綠意盎然的大院落之外,半個山坡的林海都在她的眼底。
這是他的家哦,他在這裡長大的!她總說他很龜毛,可是此刻她卻想,如果把她自己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里長大,恐怕她也養成那種龜毛的德性吧。
她說那是龜毛,其實那是世人眼中的尊貴之氣吧。
她沒帶任何行李,只有手邊的一個皮包,也沒有什麼好整理的,更不知道有什麼工作是她眼下能做的,就只能站在窗前發呆。
大約過去了二十幾分鍾,她聽到了敲門聲。
她走過去開門,見是明君墨。置身這處陌生的城堡式建築中,見到他這張臉竟然感覺很親切。
明君墨進來後,笑著說:“你知道剛才我爺爺問我什麼嗎?”
“我哪知道?我對你們家的家事沒興趣。”丁瑢瑢回到書桌前坐下。
“他問我臉上的傷痕是被誰抓的,我說是一個女人。他說哪個女人敢抓我的臉,他要見一見。我就說下次去d市,一定給你引見。”明君墨看著她說道。
丁瑢瑢倒沒有被他嚇住,她說:“你在d市有那麼多的女人,隨便抓一個帶給他老人家見,不就行了?”
明君墨也不跟她爭了,就說:“這裡還住得慣吧?你要是覺得不好,就叫福叔給你換。”
“我沒那麼矯情,我只是一個助理而已,來這裡工作而已。再說這間屋子比我家還大,我哪裡敢有要求?”
正說話間,房門被敲響了。明君墨應了一聲:“進來。”
一箇中年婦人走了進來,身穿乾淨的白色制服,手上端著一隻托盤:“孫少爺,這是中午廚房給三老太太熬的燕窩粥,我熱過來了,讓丁小姐先對付吃一口。”
“謝謝青嫂。”明君墨點頭,示意她放在丁瑢瑢面前的書桌上。
青嫂放下燕窩粥,就退了出去。明君墨把盛燕窩粥的白瓷蓋碗推到了丁瑢瑢的眼前:“你剛拔了牙,吃不了別的,就喝一口粥吧,我看你在飛機上也沒吃幾口。”
丁瑢瑢是真餓了,但她沒想到他還能惦記起她的胃來,心裡心心地感動了一下,拿起銀匙,開始喝粥。
明君墨就坐在她對面,看著她喝下幾口,問:“味道好嗎?”
丁瑢瑢被他看得不自在:“你沒有別的事嗎?你這樣盯著我,我都不好意思大口吃了。”
明君墨就拿過一本書翻開:“你吃你的,一會兒有醫生過來,你這樣腫著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老闆虐待你呢,趕緊治好了,我也好帶你出去。”
他不是回來看望他們家三老太太的嗎?他怎麼不去?他這樣關心她,坐在她的對面,是存心想讓她感動嗎?
V30
丁瑢瑢昨天拔牙後,在嘴巴里留下一個洞洞。雖然她也有按時吃藥,但因為心事多,昨晚又沒有睡好,那個洞洞就稍稍有點兒發炎。
明家的私家醫生果然不同啊,手法輕輕柔柔的,處理了她口腔裡發炎的地方,一點兒也不疼。
醫生給她開了藥,明君墨問人家:“要不要緊?”
那位儒雅的眼鏡男大夫笑了:“孫少爺放心吧,丁小姐拔牙的時候應該是受了些非常規手段的對待,創面比較大,有一點兒炎症,吃了藥,好好休息,不會有事兒的。”
丁瑢瑢想起昨天那個男牙醫跟她的智齒搏鬥時,那一副猙獰的面孔,後來又不得不把她的智齒敲碎了,那樣一番折騰,大概算得上是非常規手段吧?
醫生走後,明君墨看著她腫腫的右臉,教訓她道:“你是在哪裡拔的牙?怎麼弄成這樣?不會是自己在家用鉗子拔的吧?”
丁瑢瑢朝他翻了一個白眼:“拜託,我去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