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難平。
等他們趕到那座新建的購物中心時,揭牌儀式已經準備就緒了。明家爺孫倆兒一到,立即被眾星捧月般簇擁,丁瑢瑢跟在明君墨的後身,被夾在許多人裡,又熱又煩。
投資合作方先是帶爺孫倆兒去參觀了位於購物中心頂層的娛樂場和電影院,離揭牌儀式還有十分鐘的時候,他們乘電梯下了樓,到了購物中心的正前方廣場上。
儀式在一個搭好的舞臺上舉行,明家爺孫二人在前排正中間的位置落座時,正好舞臺上最後一支暖場歌舞結束,表演者們剛撤下,就有人跑上去設好了麥克風,然後便有幾位統一穿著的漂亮小姐捧著綵帶走上舞臺的中央。
明氏爺孫倆兒被請上臺剪綵揭牌,一同被請上去剪綵的還有一位香港當紅女明星。她和明君墨好像很熟悉,並肩站在一起,交頭接耳說著什麼。
丁瑢瑢坐檯下,心裡想:這天下還有他不認識的女人嗎?瞧他們聊得多投機,不時地對看一眼,會心一笑,他們是有多默契?
也不知道是臺上的畫面刺得丁瑢瑢心臟不舒服,還是因為香港的天氣太熱。丁瑢瑢感覺到一陣一陣地頭暈,還有一點點反胃,臺上在說什麼,她聽得也不甚清楚。
反正是大家都說了一些吉利的話,然後一人一把又大又耀眼的金剪刀,將綵帶剪成了幾截。然後是明老爺子將購物中心牌子上的大紅綢布揭掉,最後是所有重要的人物輪著講話。
丁瑢瑢看著臺上的明君墨,明媚的陽光下,滿天紛飛的彩紙中,他真的是很奪目啊!這樣遠距離地看他站在一群人中,他是那麼突出,那麼卓爾不群,甚至好像有一層淡淡的光暈籠罩著他……
不對,好像不止他有光暈,人人都有光暈哦,這是什麼情況?有神仙下凡了嗎?
光暈在漸漸地擴大,將所有人都籠罩了進去,丁瑢瑢看他們越來越模糊,直到她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在丁瑢瑢的身邊,坐著老爺子的助理許詠華。丁瑢瑢撲通就栽在他身上,嚇了他一跳。臺上的講話還在進行,他想悄悄地把丁瑢瑢弄到車上,讓司機把她送去醫院。
誰知他剛把丁瑢瑢從座席上移開,就覺得眼前人影一晃,一個人從他的臂彎裡搶過丁瑢瑢,抱起來就衝了出去。
他定晴一看,原來是他們家的孫少爺,他趕緊回頭看老爺子的反應,見他老人家安然穩坐於席位上,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
眾目睽睽之下,明君墨抱著丁瑢瑢離開了儀式現場,飛也似地開車趕往醫院。
一路上他都在罵自己,明明知道她拔牙之後有炎症,還帶著她在這樣炎熱的天氣裡跑。他伸手探向她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到了醫院,直接送進急診,司機去交錢,明君墨就抱著丁瑢瑢,大聲地催促大夫快一些。
大夫認得他,被他催得腦門都冒了汗。好不容易檢查完了,大夫擦了擦汗,對明君墨說道:“明先生不必擔心,這位小姐只是中暑了,並無大礙。”
“無大礙?那她怎麼還不醒?快給她打針呀!”明君墨急得心都快蹦出來了,看著大夫輕鬆的表情,他格外生氣。
大夫又冒了汗:“剛開出藥方來,護士正在配藥,馬上就來。”
幾分鐘後,護士推著車子走進來,在明君墨虎視眈眈的目光中,護士小心翼翼地把針扎進了丁瑢瑢的手背上血管中。
先前大夫也有緊急處理,吊針打上十幾分鍾後,丁瑢瑢幽幽醒轉。
明君墨這才舒出一口氣來,上前又摸了摸丁瑢瑢的額頭,好像沒有那麼熱了。
“我怎麼進醫院了?我怎麼了?”丁瑢瑢只記得自己看他越來越模糊,之後就完全沒有知覺了。
明君墨湊近她的臉,說道:“之前誰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