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根小棒子在攪和,頭疼牙疼,簡直快要虛脫了。
她咬著牙,告誡自己千萬別吐出來。她不怕驚動別的乘客,她怕驚動了明君墨。
可是她越壓抑,胃裡就翻滾得越厲害。
最後她實在是忍不住了,猛地坐了起來,撐開嘔吐帶,就吐了起來。
她本來就不是暈機,暈機藥根本就不管用。一旦吐了出來,就一發不可收拾。她將嘔吐帶捂住嘴巴,站起身來,踉蹌著衝進了衛生間。
丁瑢瑢吐得一塌糊塗,董菲兒跟到衛生間來照顧她。等她終於把胃裡的東西都倒空了,漱了口,走出來的時候,發現頭等艙已經亂成了一團。
杜西平過來扶住她,神情憂急:“瑢瑢,還能堅持嗎?”
她剛一開口,胃裡又一波痙攣,趕緊閉了嘴巴,只點了點頭。
就聽一位乘客說道:“這位小姐自己都說不要緊了,她只是暈機,我們大家都趕時間,為一位暈機的乘客耽誤大家的時候,這也太不公平了。”
丁瑢瑢靠在董菲兒的肩上,迷迷糊糊的,就聽到明君墨的聲音:“不是你們的家人,你們當然不會擔心。我要求機長馬上在最近的機場停降,所有因為飛機延誤造成的損失,我負責賠償!否則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們航空公司!”
機長聽他的口氣這長大,心甘情願承擔飛機誤點的賠償,他就猜測明君墨的來頭不小。
他走到丁瑢瑢的身邊,問她:“太太,你感覺如何?你的丈夫要求我們臨時停降,這樣會給同機的乘客造成很多不便,如果你只是暈機的話,可不可以再堅持一下?”
丈夫?那隻噴火龍又在人家面前胡說八道!丁瑢瑢被他氣得頭一暈,胃裡又抽搐起來。
“我只是暈機,不要聽他胡說八道,對不起。”丁瑢瑢不願意給別人惹麻煩,雖然她此時的確難受得要命,但是她自己心裡清楚,不是什麼要命的大毛病。
機長聽丁瑢瑢這樣說,就打算再勸一勸明君墨。
結果明君墨先伸出手來,將機長拉到了一邊。也不知道他在機長的耳邊嘀咕了幾句什麼,是威脅還是請求,反正機長在那邊思忖了一會兒,就回了工作間。
不一會兒,飛機的廣播傳出機長的聲音:各位旅客,因為機上有一位女士突發疾病,有生命危險,飛機已與地面取得聯絡,將在十五分鐘於c市臨時降落,請大家給予理解。
機艙裡一片躁動,飛機上的乘務人員不得不全體出動,向旅客解釋狀況。
丁瑢瑢覺得壓力好大,她哪有什麼突發疾病?更談不上有生命危險。現在被明君墨搞得像要出人命了似的,搭乘這班飛機的乘客全部要跟著她遭殃。
她又氣又急,渾身涔涔地冒冷汗,面如金紙,半躺在座位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倒是能騙過一些有疑問的乘客。
杜西平滿腹的惱火,在這個時候也不能說什麼,只能陪在丁瑢瑢的身邊。董菲兒沉默著,坐前面的座位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明君墨蹲在丁瑢瑢的身邊,給她蓋了一條毯子,說道:“都說不讓你上飛機,你偏要逞強,弄成這個樣子,半死不活的。”
丁瑢瑢一開口就想吐,她只能緊緊地閉著嘴巴,連眼睛也懶得睜一下,朝著他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十五分鐘後,飛機真的在c市機場降落了。地面以為機上真的有乘客突發了什麼要命的疾病,早打電話叫來了120救護車。
丁瑢瑢被杜西平抱下飛機後,直接就被送上了急救車,開出機場,送去醫院。
到了醫院裡,經過一番檢查,醫生得出來的結論是:口腔炎症引起高燒,並沒有生命危險。
機場跟來的工作人員登時瞠目結舌,丁瑢瑢簡直無地自容,董菲兒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