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打鬧的興致都沒有了。
她就像一隻蝸牛,他好不容易才引著她探出個頭來,稍一不留神,她又縮了回去。而且這一次,她好像藏得更深了。
他凝眉看著她,略一思忖,問道:“上午有人來找過你?他們說了什麼?”
“沒有!”丁瑢瑢很乾脆地否定,“我在香港沒有熟人,哪裡有什麼人來找我?我只是身體極不舒服,想家了。你要是很忙,我會打電話給我媽,讓她在內地給我訂好返程的機票。”
明君墨坐了起來,丁瑢瑢神情和言語上的疏離,像一盆冰水潑進他火熱的心裡。他默然片刻,說道:“我明天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所以我可以訂下後天的機票,我帶你來的香港,當然要一起回去。你現在給你媽打電話,只會嚇著她,讓她以為你在香港走丟了呢。”
丁瑢瑢答應了一聲“好”,心裡卻在想:就一天了嗎?她和他相處的日子就只剩下這麼短的時間了?幻想的氣泡是多麼容易破碎呀,今天早晨的時候,她還看到幸福像一隻頑皮的土撥鼠,不時從地下探出頭來望向她,現在卻只剩下一個空空的洞,留在她的心裡。
明君墨去了廚房,揭開粥煲看了一眼,早晨煮的椰汁銀耳燕窩粥還剩下好多。他回頭問她:“你沒吃午飯嗎?想吃點兒什麼?”
“你不用忙了,我牙疼,吃不下。”丁瑢瑢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慢慢地喝著。
明君墨心裡醞釀著一股火氣,他聽丁瑢瑢這樣說,也不催她吃飯,只交待了一句:“我有點兒事,出門一趟,晚上我會回來。你吃了藥就躺下休息,我給你帶晚飯回來。”
說完,他穿了鞋子就出了公寓,下樓坐上車,吩咐司機:“回山頂的家裡。”
明家別墅,平展的草坪上搭起了涼棚,明老爺子正和三老太太祁雪娥坐在草上喝下午茶。見到明君墨的車從大門開進來,祁雪娥就說道:“墨兒這麼早回來,不會是要興師問罪吧?”
老爺子將描了金邊的紅茶杯放回去,哼了一聲:“問什麼罪?還反了他了!我是看那個女孩子人品不錯,替他張羅一下,人家不同意,能怪罪到我們頭上嗎?難道他還敢向我提毀婚的事?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兩位老人家正說著話,明君墨已經下了車,大步地走了過來,站在明老爺子的面前,也沒有問下午安,開口就說道:“爺爺,你是不是去找過丁瑢瑢?”
明老爺子眼神閃爍了一下,接著卻一板臉:“這是什麼語氣?你是專門跑回家來質問我的嗎?你站那麼直,就打算讓我一直仰著臉跟你說話?”
明君墨瞭解他自己的爺爺,只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一定是找過丁瑢瑢了。他心裡非常生氣,卻又不得不蹲下身去:“爺爺,你能不能別管我私生活上的事?是不是隻要我看上哪一個女人,你一定要去把人家嚇跑?我到底是不是你孫子?”
明老爺子抬手照著明君墨的腦頂一拍,將他拍地坐到草地上:“不知好歹的混小子!我是看那孩子人品還不錯,把她接過來,讓你三奶奶說和說和。如果她不介意名分的事,我也不反對你把她安排在內地一起生活……”
明君墨一聽,當時就急了:“爺爺你還是這樣嗎?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去幹涉我的事情?丁瑢瑢是什麼秉性脾氣你瞭解嗎?你這樣說,她當然不能同意!”
自從楊倩宜那件事後,明老爺子不太管明君墨私生活上的事。因為他也覺得那件事是自己處理得過於急躁,才傷害到了明君墨。雖然到今天老爺子依舊堅持楊倩宜不是什麼好女人,但在當時,完全可以用一些和緩的手段,讓明君墨慢慢接受。
之前明君墨交往過數不清的女人,他從旁觀察著,不過都是玩玩而已,明君墨沒有認真,他也不必緊張。
但是昨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