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突然起意要出去,司機沒來得及將車備妥,明君墨就扯著丁瑢瑢的胳膊,站在明信大廈的門口等著。
正值上班時間,人流湧向明信大廈。因為有明君墨在,沒有人敢將目光直接投放過來。但丁瑢瑢知道,他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這邊。她已經可以料到他們進到辦公室裡之後,會怎麼議論她。
她使勁地低著頭,恨不能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正在這個時候,人流中突然衝出來一個男人,直奔過來,揮拳朝著明君墨的臉上打下去:“明君墨!你這個混蛋!”
丁瑢瑢聽出這是杜西平的聲音,驚得抬起頭來。
只見明君墨往後退了兩步,杜西平一拳落了空。緊接著就衝出來幾名黑衣人,在杜西平準備出第二拳的時候,摁住他的雙肩,制服了他。
電光火石之間,丁瑢瑢甚至沒看清那幾個黑衣人是從哪裡出來的。
不過她看見那幾個黑衣人要拖走杜西平,她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放手!你們放開他!”
因為杜西平襲擊他們的老闆,黑衣人只能履行職責,他們沒有聽丁瑢瑢的,只想把杜西平與明君墨隔離開。
丁瑢瑢見他們不鬆手,也不客氣了,抬腳就往黑衣人的小腿上踢了過去。
明君墨在一旁看著,丁瑢瑢出腳踢人的動作,突然間激發起他的回憶。
他隱約記起來,在某一個夏日的晚上,在某一家五星酒店裡,某一個進錯房間又上錯了床的女孩子,就是這樣抬腳踢在了他的小腿上,然後拎著鞋光腳跑掉的……
一大早,明信大廈的門口就上演二男爭一女的戲碼,上班的人們紛紛駐足觀望。
明君墨見場面鬧得不好看,便對黑衣人說道:“給杜先生攔一輛計程車,送他上車。”
“不用你們管,快放開他!”黑衣人不放杜西平,丁瑢瑢就鍥而不捨地攻擊他們的小腿。
女人的皮鞋頭踢在小腿骨上,是那種尖銳鑽心的疼痛。黑衣人不敢對她動手,又被她追著踢,不免分神,就被杜西平掙脫了。
杜西平擺脫了黑衣人的箝制,又要衝過去襲擊明君墨。
這個時候丁瑢瑢攔住了他:“你別鬧了!這麼多人看著呢,趕緊回去吧,有什麼話我下班後再說……”
“還怕人看嗎?那麼大的版面登在報紙上,這裡來來往往的人,哪一個沒看到?”杜西平情緒完全失控,“你上的這是什麼班?你趕緊辭職跟我走!”
丁瑢瑢杵在明君墨和杜西平之間,接受著無數道目光的質疑,別提多尷尬了。
她小聲警告杜西平道:“我已經焦頭爛額了,你別再給我添尷尬了,我現在去辦點兒事,你先回去,有話我們再說!”
“沒什麼好說的!你走不走?”杜西平被丁瑢瑢攔住,夠不著明君墨,更加氣惱。
正好這個時候,明君墨的司機把車開了過來。明君墨二話不說,上前拉起丁瑢瑢的手,大力將她拽到了車門邊上,開了車門,把她塞了進去。
杜西平來追,卻被黑衣人攔下,他眼睜睜地看著明君墨髮動了車子,帶走了丁瑢瑢。
車上,丁瑢瑢氣鼓鼓地瞪著明君墨:“你這算什麼?我警告你,你別難為杜西平,否則……”
“否則什麼?咬我嗎?我是看你男朋友脾氣好像不太好,我怕他動手打你。”明君墨說到這裡,搖了搖頭,“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脾氣一個比一個差,不分青紅皂白!”
“要你管!”丁瑢瑢也在心裡暗怪杜西平不考慮她的處境,當眾鬧事,不過明君墨這樣說,她就不愛聽了。
“我們這是去哪兒?”她不想再談杜西平的事,轉移話題。
明君墨卻神秘兮兮不肯說:“到了你就知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