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快跟上,循著地上的血跡,一定得抓到他。”高鐵生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他們又追上來了。田餘風邊跑邊想,自己現在既不能去燈火寺,也不能回客棧,只得一路向南跑去,那正是胡山方向。
……
由此而去,穿過了一座小鎮,後面的聚海閣之人似乎還不罷休,高鐵生一直催促著捉拿田餘風,他琢磨著,能夠捉到一人總比全部逃了來的好吧,劉長性情無定,萬一遷怒自己那就不好了。
掩著叢叢的灌木中間,一片蒼涼破敗,田餘風慌不擇路,一時也不知道跑到哪裡來了,只是依稀記得是往西南方向跑的,藉著微微夜芒,不遠處似乎是一座破廟,此時,他左臂上綁住了一大塊布,身上的衣服爛了大片,若不如此,恐怕流血也得將自己流乾。此時不知道往哪裡走,田餘風暗道:“前面是一座破廟,不弱在那裡休息一晚,調息一下,此處如此偏僻,那些人未必找的到。”他也沒有多想,閃身就進了廟堂。
廟裡十分破敗,剛走進去,穿堂而過,便碰了一腦袋的蜘蛛網,田餘風輕笑一聲,想不到這廟破敗到如此地步。適才看了一下,外面有匾額,似乎是廟名,但天色太暗,上面蒙了一層厚灰,看不甚清。入了堂中,廟裡盡是一些稻草土塊,一時間竟沒個落腳的地方,骯髒不堪,正中供應一座神佛似的雕像,土塊凋落崩碎,十分淒涼。“唉。”輕聲嘆了一口氣,這種地方他當然不喜歡,此時十分寂靜,他就尋了個地方坐下,運功調息起來,剛才那一錘子幸虧還只是打在手臂上,若打在背上,甚至腦袋上,他可就完蛋了。
“高長老,前面是摩頂廟,到底去是不去。”外面一從人馬追到胡山下面,也離了破廟不遠。高鐵生面露忌憚,道:“這種地方,現在天還未亮,我想還是不要去的好。”他這麼說是有原因的,摩頂之名,源於傳說,據說他是一種鬼怪,十分兇惡,特別喜歡吃人,而這摩頂廟也並不是徒有虛名,不少人已經慘死在裡面,其中不乏一些成名的武功高手,所以,這座小破廟,很久都沒人敢進去了。
“如果他敢進這座廟,絕對是有來無回了,高長老,要不,我們走吧,血跡一路到此,雖然越來越淡,想必只是他止血之功,他現在進了摩頂廟,必死無疑。”高鐵生仍然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雖然廟小,但此處也被稱作‘北大陸十大死亡之地’,死在這裡面的人已經多不勝數,最近一個還是聚海閣的執事,兩年前,當有人將其屍體帶出來時,高鐵生也在場,那種死相,他一輩子也忘不了,一輩子也不願再看一次。現在讓他進去尋田餘風,但心裡恐懼更甚,他不敢踏足這個地方。
“走。”高鐵生最終還是不敢犯險,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幾十人離開了胡山。
過了好一晌,果然沒人追來,田餘風漸漸放下心來,剛才他一直懸著心,生怕高鐵生帶人闖進來,到時候自己想逃都沒處逃了,高鐵生帶的這幫人,比前日孔四那幫人強多了。
此時大約寅時,按道理說,天色應該要亮了。打坐又是半晌,一陣陰風拂過,田餘風竟感覺到有一些冷,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側頭望去那座泥像,田餘風皺了皺眉頭,那泥像似乎在對他笑,頓時,他感到脊背一陣陰寒。正當此時,又是一陣陰風穿過,拂起了稻草,一時間,突然一陣尖叫,是貓叫,‘忽倏,忽倏,田餘風感到腳上被碰了一下,貓似乎從自己旁邊跳了過去,轉眼間,又陷入寂靜。
人心總是奇怪的,剛才的短暫騷亂讓他倒舒服一些,現在四周無聲,外面有沒有月亮,寂靜之下,田餘風越來越感到心慌,他覺得暗中似乎總是有人盯著自己,越想越心慌,他覺得此處甚是古怪。思索一會兒,他正起身準備出去時,突然一陣急促的怪叫聲響起。
“嗚呼,嗚呼。呀啊……”田餘風感到頭皮發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