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住包袱,從窗外一躍而出,他不能走前門,怕打擾到他們,從後山奔起跳越,一路下了山,這一下來,他往西去,一個時辰後,西城門處,黑影一躍而上,幾個輾轉,便出了這萬劍城。
……
早晨。
“大師兄他真的走了嗎?”無月問道。江茵道:“大師兄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吧。”無月叫道:“可他跟我說也不說。”江茵好聲勸慰道:“師姐,你就別傷心了,大師兄定然是有什麼急事。”無雲大聲道:“無月,你還是回你自己家裡去吧,大師兄回去大成國,或許我們以後還有機會再見,我也就此別過了。”
江浩然手裡拿著幾張銀票,道:“這四千兩是你大師兄給你留下來的。”昨日無心和他說了一番,交予他八銀票,將四千兩銀子轉交給無月,兩千兩給無雪,兩千兩給無玉,本來還有四千兩給無修的,不過被江浩然拒絕了,說是算江茵作為師妹送給他的,他是江茵的爹爹,現在自然也能做這個主了,無心也沒拒絕,他的確需要錢。
“二師兄。”無月和江茵眼裡噙滿了淚水。無雲笑道:“大師兄說過,我們都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無月你要找到你自己的家人,而我也要回到自己的家鄉了,我的父母雖然不在了,但那裡還有我的街坊與朋友。”他不禁想起以前的日子,還有那些成天在天頂城玩耍的‘狐朋狗友’,雖然那時候年少無知,但卻是他到現在最無憂無慮的時候,父母重病雙亡,本來家世就不好,後來房子也被地主收去了,那時候,本來有個叔叔是肯資助他的去加入城中護衛隊或者做些生意養活自己,但他年少氣盛,貪玩心重,每次叔叔給的錢都被他揮霍一空。後來,那個叔叔搬出了天頂城,他不肯相隨,便成了天頂城那夥混混少年中的一員,成日裡只知道偷摸扒搶,坑蒙拐騙,直到六七年前遇到了田餘風,他才又真正活的像一個人了。
“無月,無修。”他看著江茵道:“我還是叫你無修吧。”江茵點點頭,道:“二師兄,你叫我什麼都無妨。”
無雲道:“你們二人各自保重,我走了,日後我會去拜訪師父,以後會有機會再相見的。”他如何不知,田餘風之所以給無心那個小冊子,無非讓他們自尋生路,田餘風只是收養他們,等到他們能夠自力更生,便不會讓他們繼續留在無為山了。無雲只是想著,世事茫茫,今日一別,或許這輩子也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
“二師兄,一路多保重。”無月拱劍鄭重說道。江茵點點頭,道:“二師兄,一路珍重。”隱藏了這麼多年,他的很多男兒氣概都是從無雲身上學來的,雖然無雲這人粗獷,甚至有點無賴,但性格很是豪爽,是個真性情的人。
“哈哈,好,我走了。”他大步向外邁去,心裡苦澀,卻放聲大笑。
“這小子倒真不錯,像個真男人。”江浩然淡淡說道。
江茵道:“三師姐,你要去哪裡?”無月直到無雲身影消失後,道:“我也要回我們那個村子看一看,或許還能找到我的伯父吧。”她依稀記得,當初那個漁村,自己父母被人打死,後來她在村裡流浪,伯父和伯母從外面做生意回來,但兩人並未有子女,於是又給了她一個安定的家。不過好景不長,村裡饑荒嚴重,又有瘟疫,人心失所,整個村子死的死,逃的逃,伯母感染瘟疫,一次大慌亂之後,她便再也找不到兩人了。她一言不發的坐在路邊,有兩個人過來要捉住他,他們餓極了,想要把這個十幾歲的姑娘抓住殺了填飽肚子,人只要餓了,昏了頭腦,什麼事便也做的出來,甚至比野獸還要兇殘。
少女性子從小內向,那兩個男人過來抓她時候,她閉著眼睛一點都不反抗,只是腦中想著自己的父母和伯父伯母,心裡暗自流淚。不過,那時候田餘風和藍蘭兒正好經過,帶著一個小男孩兒。
“住手!”正當少女肩頭被咬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