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我有點急事要做,煩請讓我進去。”
李嫂啐道:“這麼大個男人家,如此早進去,有什麼好事情。”黃偉清苦笑道:“李嫂,我天天來這兒,你還不知道我嗎?”李嫂笑道:“我知道你,你不就是來找範堂主嗎?好,我讓你進去。”將手讓開,道:“你可得仔細著點,莫要驚擾了其他人了。好小子,定是忍耐了一晚,憋不住了。”黃偉清面上一紅,知她是何意,但不做辯解,笑了笑走了。
微微熹光,他又敲黃閣的大門,良久,才有個小丫頭起來,一邊走過一邊抱怨道:“這麼大清早的誰呀?還讓不讓人安生了?”開了門,看到黃偉清,嚇了一跳,道:“喲,黃公子,你又來幹什麼?”黃偉清道:“好妹妹,讓我進去,我找你們主人。”那丫頭打了個哈欠,沒好氣的道:“找什麼找?這麼早都死在床上了。”不過罵歸罵,還是引了他進去,道:“你腳步輕點,在客廳等著,我去通報一聲。”、
黃偉清點頭,躡手躡腳的進去了,他來這兒也不知多少回了,到客廳坐下來,想一想怎麼跟範銀鈴說。他想跟她商議一下,如果可以,他想當眾駁回龍水軒轅的話,他不相信龍水軒轅會為了此事與兩人翻臉。若真的不肯,大不了兩人一走了之,雖然走不走得掉是兩回事,但他真的無法去娶只有著友愛感情的女人,對於名利富貴他看得很淡,而他和範銀鈴也算是苦盡甘來,好不容易得到的感情,怎可輕易放棄?當初在天頂山上,他忘不了龍水軒轅的眼神,雖然他面無表情,但一雙眼睛流露的是無盡的苦澀,有些東西,一旦錯過,就不會再有機會重來。所以,他始終相信,龍水軒轅也是一個懂得感情的人,自己的感情充滿了辛酸,卻又去橫加干涉別人的感情。雖然他知道這樣做有可能會牽涉到自己父母,而且更有可能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但卻不能為了苟全性命而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突然,他腦袋裡湧出一絲絲害怕,這兩年來,他也參與到一些其他堂的事情,深知杜烽火野心極大,手段高明狠辣,出人意料,自己的這個反抗行為不定會帶來嚴重的後果。一想到如果自己真的逃了或者寧死不從,通海幫在天下群豪面前落下笑柄,他可就成了通海幫的千古罪人了,到時候父母受到排擠,遭人口舌,範銀鈴又會被人怎麼看?頓時,心中愧疚感和孤寂感湧了上來,他突然想到:就算自己跟範銀鈴說了又能怎麼樣?她一個女人,又會有什麼辦法?而且她性子如此容易衝動,說不定會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來,到時候反而是自己害了她。
“不行,我要走,我不能告訴她。”他語氣發顫的自語起來:“還是不行,她還是會知道,她會說我欺騙她的,到時候又得傷心了。”黃偉清端起桌上的殘茶,想要喝一口冷靜冷靜,仰頭一倒,苦澀入口,滿嘴撮了茶葉,他卻不吐出來,慢慢咀嚼。心道:我自從懂事起就追求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但終究不過一場空,現在我連自己的命運的掌控不了,又何談去照顧銀鈴呢?說不得還會連累了她,唉,我還是認命吧,既然我愛你,就不能選擇一種要傷害你的方式。
苦思良久,他嘆了一聲又一聲,那丫頭才匆忙跑了過來,急道:“黃公子,不好了,我在門口喊了堂主,半天都沒有動靜,進去一看,發現。”她頓了一頓,眼中帶著驚慌,道:“四堂主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黃偉清聽得這話,立馬驚醒了,道:“快去找找,一個大活人,這麼早的天,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的不見了?快去找找。”那丫頭道:“我去哪裡也找不到,只是回來時候看到門上栓了一個信封,上面說是給你的。”說著,她將一個淡黃色信封遞了過來,黃偉清連忙接過,拆開,一張薄紙條,墨跡未乾,只見上面寫道:
我走了,或許還會回來。黃偉清,我愛上你了,我也知道你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