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使者站起來,大怒道。田餘風又聽到他的聲音,忍不住道:“是你。”他聽出來了,是當初在客棧裡邀請他加入暗天行閣的人。黑衣女子突然也站了起來,冷冷對朱衣使者喝道:“坐下。”旋即又對田餘風笑著說:“不知道這位是誰?”她的語氣笑中含嬌,似乎故意這麼說的。
“我是萬流宗的弟子,叫田餘風。”田餘風道。“坐下。”陸成無突然也吐出悍然兩個字,田餘風看他的陰沉的黑臉,唯唯諾諾的坐了下來。玄衣女子也坐了下來,道:“大家盡情吃喝吧,今日各位來到這裡都是有膽氣的豪傑之人,所以明日來的人就沒辦法享受到了。”
“光有吃喝,自然不成,我來為大家舞劍助興。”白衣素使朗聲道。飛身而起,膝下的長劍出鞘,卻是左手執劍,在這大堂中央舞了起來。眾人都看,卻不知他是何意,那帶頭的黑衣玄使也沒有說什麼,眼睛仍然看著一個方向,朱衣男子將頭偏向一邊,始終低沉個頭,碧衣女子似乎十分高興,鼓手歡笑。
“好劍法。”周光情讚歎道,這些招式他從來沒有見過,但精妙絕倫,一點不輸估東山萬合的劍法。“這套劍法叫做饒人劍法,是閣主自創而成。”“的確厲害。”遲落明也說道,他是用劍的行家,哪能不懂劍。“一人獨舞,不如兩人齊舞,我陪素使舞一通,權當助興。”周光情突然躍起,青色長劍在手,立於大堂中央。“好。”白衣素使也道,向前一劍開去,兩劍‘當’的一聲對碰,兩人對舞起來,你來我去,蹬空交錯,倒是十分優雅。
兩人都是用劍的好手,這麼一來二去,一時間大堂內劍鐵交鳴之聲不絕,劍招繽紛。雖然是舞劍,但兩人盡展平生所學,因此這場舞劍十分精彩,周光情將二十三式天月劍法用了個遍,而那素使也使了幾套精彩的劍法,奇招盡出,怪招連現,精彩異常,博得眾人連連喝彩。
約鬥了一百多個回合,兩個人還不見疲態。“破浪式。”周光情大喝一聲,從斜裡刺去。“好劍法。”素使讚歎道。手裡也是一斜,倒手豎擋,腳步略微上前,從劍身切了上去。“咦。這招?”還未來得及,周光情急忙後退,‘呲呲呲’兩人的劍就這麼摩擦,讓人聽了牙酸。周光情退了十幾步,後面是大堂門檻,無法再退。驀然一掌從側面推去,想要擊退他,素使笑了笑,手裡一縮,持劍向後面飄去。淡定從容。
“今日雖然是舞劍,但這位兄臺的劍法的確厲害,在下佩服。”素使朗聲道,語氣誠懇,倒不像作假。
“閣下劍法妙絕,我也是佩服的緊。”兩人抱拳道了兩句,各自回了座位。遲落明也是暗暗吃驚,這兩個年輕人的劍法都很厲害,雖然比自己還是差了一些,但換作他在這個年紀,卻是萬萬比不上的。
田餘風始終覺得這個黑衣女子十分熟悉,但看不清她的面貌,聲音也有些陌生,她的聲音沒有一般女子的清潤,有些沙啞,但也獨具特色。
“四位何不摘下面罩,難道還怕見人不成?”遲落明道,他始終覺得這四人都不讓人見其真面容,心裡一陣不舒服。“既然如此,我便摘下來也無妨。”素使手中輕輕一彈,面罩脫落,是一面白無須的青年男子,儒雅,面色如玉,溫潤端方,面帶微笑,神色溫和。眾人看去,心中大為感慨,看其面相就不是平凡之人,不過都不認識他。“在下名叫劍長明。”
“哇,好帥啊。”藍蘭兒眼裡都快冒星星了。“切,花痴。”田餘風不屑一顧,心裡有些不舒服,倒不是這素使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