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二刻的露水,收集一個月,用玉皿盛來,混合起來,發酵須得八個半月,多一天少一天也不行。那酒喝來,清醇甘冽,飲下去,齒頰留香,讓人回味良久,不過這酒也容易醉人,前面無事,後勁十分大。“陳如淑點點頭,當日她喝了之後覺得非常好,只是睡了一晚,第二天任憑蕭柔如何喊叫,也是到了下午時分才醒了過來,弄的滿屋子都是酒氣。
阮鶴兒舉起酒杯喊道:“那今天,我們為你們新師傅也是你們範姐姐到來,乾一杯!”眾人均是起身,那邊兒一桌的也是以茶代酒的表示敬意。
範銀鈴起身道:“多謝各位了。”說罷一飲而盡。
“好呀。”陳如淑道:“我也敬範姐姐一杯。”眾人愕然,旋即又鬨笑起來,青艾道:“你不是不喝嗎?怎的,被灌了一杯,酒蟲子上來了嗎?”
陳如淑反唇相譏道:“你在這裡逞什麼能?別以為我不知道,每次喝的時候你酒杯裡都是茶水,哼哼,到時候我敬了你一杯,你可得喝下啊。”聽到此,青艾一張俏臉大變,旋即也不敢說話了,眾人默笑不語。陳如淑翹了翹嘴,似乎十分得意,一口便把酒悶了。
“豪傑,如淑還真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人物啊,以後定是要有一番作為的。我剛才去了神女堂,見到閣樓外那一副對聯:氣象萬千,縱覽凌雲山河;橫越百嶺,最是巾幗天地,倒寫的不錯,只是尚有不足之處。”
陳如淑笑道:“有什麼不足之處?我倒是要聽聽大才子如何說呢?”範銀鈴道:“總是那麼聒噪,你不說話,倒也沒人把你當啞巴的。”黃偉清笑了笑:“我只是說實話而已,神女堂既然以女子當家,那閣樓的對聯不應該如此陽剛才是,只是‘巾幗’二字才顯得出來氣韻,其餘都是不行的。”
阮鶴兒笑道:“倒是要請教請教了,那是我賴師姐寫的東西,你卻說來有什麼需要改進的?”黃偉清道:“阮長老,公子倒不敢了,我只是龍長老手下一個辦事的人,叫我偉清即可。”
方俞及一些少女都嚷嚷起來:“我們倒覺得挺巧妙地啊,有人說過:誰說女子不如男?你倒是倒騰倒騰你的學問”“是呀,是呀。”有少女譏諷道:“那倒是看看你的學問有多少了?不見得比賴師傅強些吧?”“不知道是哪裡冒出的一根蒜,來這裡充能。”
範銀鈴見眾人嘲諷的嘲諷,質疑的質疑,有些擔心,而黃偉清卻面色坦然,淡淡笑道:“諸位姑娘等我說完了,再來聽聽不遲,再者龍長老已經說了,後天你們的課便由我來教了。”
“什麼?”眾人齊聲驚道。範銀鈴也是面色一變,不過旋即也釋然了,黃偉清雖然看起來呆呆愣愣的,但肚裡學識卻是不錯的,不然也不得萬劍城的人叫他作‘才子’一名。
“你且說來聽聽。”有人道。有人譏笑道:“吹牛,你且改一改,我們懂些文學的東西,也知道中央大陸有五個‘學士’,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不過卻沒你黃偉清的大名呢。”
阮鶴兒道:“你說說吧,我也想要聽一聽,你這個新老師還是要給她們一點顏色瞧瞧,不然後日的課這些姑娘們那些小子們少不得給你使絆子。”
黃偉清站起,道:“氣象萬千,‘橫縱’兩字,配上凌雲山河等自然顯得很是氣魄渾樸,但女子自該有女子一番氣度,而不是隨便模仿男子,須知男女有別,不僅僅是區分於‘男女’二字,而是本質的所思所想的不同。男子漢頂天立地,自然要凌山河,駕萬川,不過女子乃是鍾靈毓秀的,無垠世界自然有不少女輩豪傑,但擺脫不了這種本質,女子是水做的骨肉,要說到柔腸百轉,奇俏驚豔,百個男子也不及的。照我所想,可以改成:柔腸百轉,不枉芙蕖天成;彩思成結,自有靈秀境界,是否更妙?”
青艾突然叫道:“妙,的確是妙的,黃哥兒改的好。”阮鶴兒也笑道:“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