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道:“幫主這是要自取滅亡啊,爺爺跟我說過,你爹和唐護法雖然受到器重,但他們的性命一直掌控在幫主手上。你聽說過寒獄符咒嗎?”
陳如淑道:“我……我好像聽娘說過,她那日和我爹大吵了一架,嘴裡嘮叨著,我聽了一句,好像就是什麼寒獄符咒,我不知道是什麼?”
“寒獄符咒?”無玉道:“你說寒獄符咒?”
方俞道:“你知道?”
無玉點頭道:“這是月陰決大成時可以用內力化為符咒種在別人體內,如果不解除,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次,奇寒難忍,痛不欲生。”
方俞道:“幫主在幫中不少人身上種下了這種符咒,除了他之外無人能解,這也是為什麼每月都會有各分舵人小心翼翼的來,其實都是來領解藥的,當然,這種符咒也不是誰都有,你爹和唐護法還有霍都以及各堂主,在外各長老,天地執事肯定都被種下了符咒,上墨也是如此。據我猜測,這種寒獄符咒只能種在男子身上。”
無玉道:“女子體性屬陰,若種在女子身上,陰氣入侵,便會衝擊氣穴經脈,讓人走火入魔。這種符咒自身根本無法逼出,否則丹田之氣傾瀉,功力盡費。”
方俞道:“你北大哥就是如此,上次運功過度,後來他實在受不了,想要把符咒排出體外,差點把神智失常,幸虧你爹在,否則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陳如淑道:“現在他怎麼樣?”
方俞閉上眼睛,顯然是哭了,道:“我們接到命令到這兒來,也可以看望爺爺。他雖然沒什麼大事,但整日鬱鬱寡歡的,你爹召他去了,我把幫主留下來的人打發走了,我就在這兒照顧爺爺。”
陳如淑道:“幫主他還不肯放過北爺爺嗎?”
方俞道:“他說是派人照顧,可說白了就是監視,我們也不常往這裡來,不過好在爺爺他生活上沒受什麼委屈。”
無玉道:“陳如淑,這位北爺爺什麼時候醒來啊。”
方俞抹了抹淚痕,道:“我光顧著說自己的事情,對了,如淑,你帶無玉找爺爺什麼事情,如果你們有急事要辦,先告訴我,等爺爺醒了後我給你們傳達。”
陳如淑道:“不行的,我爹讓我帶他來的,說這也是北爺爺吩咐的,剛才你不是說他在等人,就是他了。”
“是他啊。”方俞道:“無玉,你還是等一會兒吧,我去看看。”
忽然隔壁傳來蒼老的聲音:“阿俞啊,是誰來了?”
方俞道:“他醒了,你們稍等一會兒。”說罷,往後面去了。
無玉問道:“你們剛才說的,這北爺爺……那個北上墨是什麼人?和這方俞?”
陳如淑道:“他是方姐姐的夫君,北爺爺是他的爺爺,自然也是方姐姐的爺爺,他們兩人分別是我們以前兩位老執法大人北一祝和方明宰的孫子孫女,後來結為夫婦,北上墨呢也是我們通海幫的年輕骨幹。”旋即輕嘆道:“是個苦命人啊。”
無玉道:“原來如此啊,我聽師姐說過方明宰,對哦,就是方俞的爺爺?”
陳如淑點頭道:“沒錯啊。”
無玉道:“那這麼說,她一定很恨你們幫主了?對吧。”
陳如淑道:“對……對你個頭,你這麼問是何居心?”
無玉笑道:“我能有什麼居心?”
“你就是無玉?”北一祝走了出來,拄著柺杖,他的發須和那白雪一樣的白,白的更加滄桑。
無玉道:“是的……”他一時不知叫什麼。陳如淑道:“你也不妨連一句老前輩。”
“北老前輩,不知你和在下有什麼話說?”
北一祝道:“如淑也來了啊,對對對,是你帶無玉來的。”方俞扶他過來坐下,說道:“我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