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偉清只得慢慢看著,他雖然覺得血腥,但這方棟一劍將人劈成兩半,還真有幾把刷子,他不懂武功,自然也不知道那重劍和一般劍的區別了。
當時,範銀鈴和紀勇鬥得正酣,紀勇大喝一聲:“範妹子,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劍法。”範銀鈴反擊一劍,道:“誰是你妹子?看劍!”一劍偏出,連使三招,這三招環環相扣,分別是天月劍法的‘清風明月’乃是下拂上刺,地缺劍法的‘揚沙奮威’接‘破陣’之式,環轉三圈接著一劍抖動連出八劍。紀勇見她來的如此凌厲,不敢大意,防過兩刀急忙就往後撤開了。
“哪裡走?”範銀鈴哪肯罷休,連忙將長劍轉了兩圈,又是一劍曉天殘月拉了過去。紀勇又是用刀一擋,刀劍交鳴之際,他左掌運力而出,打向範銀鈴左肩,這一掌,純粹是他多年打鬥經驗所來,只是意在逼開對手。範銀鈴見這一掌來的輕靈之極,吃驚不已,急忙收劍,一步蹬在撤開來。
“什麼人?”她撤開,恰好看到外院人影閃過,厲聲喝道。紀勇一聽,手掌回身看去,道:“發生了什麼?”又急忙轉過來,怕範銀鈴偷襲自己。範銀鈴見他如此,眉頭狠皺,道:“你怕我偷襲你麼?”黃偉清見兩人好不容易停了下來,急忙過去擋住紀勇,道:“你們兩個打了這麼久,還不累麼?別人都找上門來了。”
範銀鈴道:“黃偉清,你看清剛才那是什麼人了麼?”黃偉清道:“我怎麼看得清?那個人這麼快,一定是個高手。”範銀鈴點頭,她剛才只是不經意看了一眼,那個人身形只是一晃,便不見了蹤影,一點腳步停落之聲都沒有,這份輕功,的確可怕。她心中暗想:不知這人的輕功比不比得師父,不過轉念一向,田餘風輕功之高,已經登峰造極,她親眼見過田餘風不沾片毫,輕輕鬆鬆便過了好幾十裡的大湖,幾乎都是凌空飛渡,若是這世界上有人能在這方面勝過他,除非是神仙了。
紀勇收起道道:“咱這地方出了那些樵夫便沒什麼人肯來,外面一定發生了大事了。”範銀鈴道:“紀勇,你還打不打?我隨時奉陪。”紀勇淡淡道:“不打了,我打不過你。”現在他手裡冰寒,身體陣陣打顫,範銀鈴的冰霜劍氣讓他特別不好受,十成力量至多隻能用出六成,哪裡能夠打得過?
範銀鈴道:“哼,懦夫!”紀勇‘唉’了一聲,道:“範妹子,你是不知道,小尚當初父母雙亡,我接收了她,不過卻沒當她是我妻子。以前我還是脾氣挺暴躁的,也經常打她,不過小尚陪著我久了,我便也把她當成真正的妻子了,我是個粗人,自然沒有黃兄那般斯文,九色青藤是救筱雲的東西,所以當時我很生氣,才惡言相向,我知道你是個直腸子,我也是個直腸子,你還是莫要怪我了。”
黃偉清笑道:“說的是,說的是啊,銀鈴,還是不要計較了,那是紀兄的家事,我看嫂子也沒怎麼計較,你倒是操心了起來。”範銀鈴斜著瞟了他一眼,卻不說話,不過劍已經歸入了鞘中,黃偉清這才寬心,暗道:還好她並不是什麼蠻不講理的人,不過他可想不到,範銀鈴只是覺得紀勇武功精深,一時無法取得絕對優勢,這才罷手,再說自己憑著這點理由便和紀勇拼個你死我活,那也可划不來。
“大哥,這東西大概還要半個時辰便好了,筱雲總算有救了。”傳來小尚的聲音,聽得出來,她是十分欣喜的,剛才之事絲毫也沒放在心上。
黃偉清道:“好的,嫂子麻煩你你看著啊,多謝你了。”小尚喊道:“多謝什麼?她是我妹妹呢。”只聞其聲,卻沒見到人。黃偉清看向兩人,沉聲道:“紀兄,銀鈴,我們快去看看吧。”兩人同時點頭,此時山中已傳來不少嘈雜聲音,看來也極不尋常。
三人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