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閣主,咱們別來無恙啊。”門外黑壓壓一片中走進兩個人來,範銀鈴都是認得的,左邊高瘦身材,神色冷酷,是霍都,右邊的人氣質溫和,但誰也不會覺得他是個什麼心慈手軟的人,範銀鈴更加熟悉,是陳泰鏡。
陳泰鏡道:“範銀鈴,不,範特使,咱們又見面了。”
霍都笑道:“我也還記得,不過可不是一路人了。”
後面一青年喝道:“範銀鈴,你背叛咱們通海幫,本已是人人可誅,現在又來幫大天草閣,雖然是個女子,卻也是個背信棄義的無恥之徒。”
範銀鈴道:“闊天賜,你嘴巴放乾淨點,我出幫是經過幫中同意的,現在也是各為其主。”
陳泰鏡呵斥道:“退下,這兒有你說話的地方嗎?範銀鈴,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念在你蕭姨的面子上,我不殺你,快走吧。”
範銀鈴道:“你想做什麼?”
霍都笑道:“自然是要請鄒閣主了,鄒閣主,你真以為你能逃出通海幫的眼界。”
秦宗苦笑道:“中計咯,玩完了。”
木飛揚道:“你小子可真夠鎮定的。”
秦宗嘆了口氣,道:“形勢比人強,我再傷心也無濟於事。”
霍都笑道:“聰明,或許你們一個也走不出去了。”
範銀鈴心道:“只要他們沒發現師孃他們,否則要對付師父,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木飛揚道:“囉嗦什麼,動手吧!”
闊天賜向來是衝動的,雖看在黃偉清面上對範銀鈴還有些敬畏,不過此時還有什麼情分可講?雙手聚合,向範銀鈴擒來。
秦宗忽然怪叫,指著視窗道:“兄臺,看那邊。”
闊天賜怕有什麼貓膩,連忙停下來望去,只見安穩的很,哪裡有什麼?喝道:“你亂嚷嚷什麼?”
秦宗笑道:“我沒說什麼啊,只是說那邊,這麼多兄臺,也不一定叫你,真奇怪了。”
霍都笑道:“這小子倒挺有趣。”
陳泰鏡微笑道:“秦秋雨的兒子。”
霍都冷笑道:“原來是他的兒子,不是你的兒子吧?”陳泰鏡神色一沉,也不說話,霍都自覺有些過頭,便道:“失敬了。”
木飛揚舞動匕首,道:“我來會一會你!”
闊天賜也不管何人,接住就打,兩人竟不分勝負。
霍都道:“這蠻兒力氣是大,如今武功也這麼厲害了啊,竟然和木飛揚打也不落下風。”
陳泰鏡道:“木飛揚乃是絕頂的刺客,若讓他在暗處精心殺一個人,很少有人能不死在他手上,而如今天賜和他光明正大對打,對他不公平。”
霍都笑道:“蠻兒還沒用武器,有什麼不公平。不過這麼說來,我又想起了跟公子逃走的那個無雲,的確是個難得的人才啊。”
陳泰鏡看向範銀鈴,道:“那個人教匯出來的弟子,可沒一個好惹的,這個範銀鈴聽說在太玄宮神武試煉上,差點一劍殺了張空。”
霍都驚道:“就是她?”
陳泰鏡點頭:“英雄出少年啊,難道你不記得當時在萬劍城讓你都吃了大虧的人,他就是範銀鈴他們幾個師兄弟姐妹的大師兄,她有個師妹,正是太玄宮江人彬之女。”
霍都道:“我本有心慕名他們的師父,不過一直也沒見得一面,不知這田餘風哪位高人。”
陳泰鏡笑道:“你是閉關太久了,難道沒聽過大鬧燕子林的事情,還有那時這師徒兩個公然牴觸太玄宮,當然,也有如今五巋山的事情,陸丹岱他們抓的就是田餘風的女兒。”
霍都恍然大悟,笑道:“這人雖高,卻不及咱們幫主啊,所謂一山還有一山高。”
陳泰鏡道:“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