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只見一個十七八的少年出現在視野中,看著騎在馬上威風凜凜的薛仁貴。
“你是什麼人,你的馬踩壞了我的菜地!”
少年雙手叉腰,一臉怒容。
此時,薛仁貴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熟悉的山洞方向,完全沒有留意腳下。
“小子,這錠銀子給你!”
薛仁貴自知理虧,也不想在此多做糾纏,因為在那山洞裡,有著他心心念唸的人。
誰想,薛仁貴剛想策馬離開,只見那個少年直接把銀子扔回給了薛仁貴。
“誰要你的臭錢!不要以為是當兵的就了不起,我看你是找打!”
說罷,這個少年揚起了手中的鋤頭,作勢要打。
薛仁貴此時也是哭笑不得。
“你這小子,真虎啊,是我不對,這錠銀子你拿著,我還有急事,先走了!”
說完,薛仁貴一拉韁繩,駿馬嘶鳴,便直接揚長而去!
隨後,只見薛仁貴快馬加鞭,來到了那熟悉的窯洞門口。
他利落地翻身下馬,然後仔細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略顯褶皺的衣著。
接著,他懷著忐忑又激動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踏入窯洞之中。
只見裡面,一個面容略顯滄桑的婦人正在專注地整理著衣物,此人正是柳銀環。
“小環....”
當薛仁貴輕聲呼喚出這個在心底埋藏已久的名字時,聲音中帶著微微的顫抖。
只見柳銀環的身體猛地一愣,隨後,她難以置信地緩緩回頭,眼神中充滿了驚愕,因為她甚至懷疑自己是出現了幻聽。
而此時的柳銀環,目光定格在眼前的男人身上,這個男人既陌生又熟悉。
他的臉龐多了幾分歲月的痕跡,增添了許多滄桑與堅毅。
只見柳銀環小心翼翼地輕聲叫了一聲。
“仁貴?”
此時的柳銀環,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甚至害怕這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畢竟,已經整整十八年過去了,在這漫長的十八年裡,沒有收到過薛仁貴的哪怕一封書信,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生是死。
“小環!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薛仁貴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深深的愧疚與思念。
當柳銀環再次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時,她一直強撐著的堅強瞬間崩塌,眼淚如決堤的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隨後,只見柳銀環不顧一切地衝到了薛仁貴的懷裡。她全然不顧那冰冷堅硬的盔甲,此刻,她的心是無比溫暖的。
“十八年了!你怎麼才回來!”
只見柳銀環已泣不成聲,她的淚水浸溼了薛仁貴胸前的衣衫,在薛仁貴的懷裡不停地抽泣著。
而薛仁貴此時看著懷中的愛人,心中像是被一把銳利的刀子狠狠刺中,疼痛難忍,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兩人就這麼緊緊相擁了許久之後,柳銀環緩緩放開了薛仁貴。
然後,薛仁貴拉起柳銀環的手,指著自己身上的這一身盔甲,激動地說道。
“小環,我現在是右威衛大將軍,是正三品!”
雖然薛仁貴自豪地報出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但是在柳銀環的眼裡,她絲毫不在意薛仁貴是什麼官職、什麼地位。
她只知道,她的男人,她的夫君沒有死,還好好地回到了她的身邊。
因為在這十八年中,不知道有多少閒言碎語傳入她的耳中。
有人說薛仁貴已經戰死沙場,有人說薛仁貴早已在外面另成家室,不會再回來了,各種各樣的說法,不絕於耳。
而且,就連柳家的人也時常過來冷嘲熱諷,嘲笑她身為柳家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