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昊迅速收起臉上的驚愕,眼神瞬間銳利如鷹,緊緊盯著菲利克斯,那目光仿若能穿透他的表象,直抵內心深處,試圖洞悉其此番貿然開戰的底氣與謀劃。
儘管心中滿是對這突如其來國運戰的憤懣與不解,但他亦深知此刻局勢嚴峻,不容絲毫懈怠,每一個細微舉動、每一次呼吸,都可能牽繫著大夏的國運興衰。
“菲利克斯,你們白頭鷹國這手棋下得可真夠陰損的,公然違背休戰期約定,就這般急不可耐地跳出來,莫不是怕日後沒了勝算,才使出這等趁火打劫的伎倆?”
蘇昊冷笑一聲,聲音仿若寒夜冰碴碰撞,犀利且充滿嘲諷,話語在戰場上空悠悠迴盪,引得周遭空氣都似凝結了一層冰霜,透著刺骨寒意,既是對菲利克斯此舉的質問,亦是向白頭鷹國宣告,大夏不會任人拿捏,哪怕面對這般不公與突襲,也有拔劍相向、扞衛尊嚴的勇氣。
菲利克斯聞言,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不羈笑意,仿若並未將蘇昊的指責放在心上,雙手攤開,故作無辜狀,聳聳肩道。
“蘇昊,戰場之上,本就瞬息萬變,規則亦不過是強者書寫的篇章,如今時機恰好,我白頭鷹國豈會錯失這能一展身手、奪取榮耀的良機?至於休戰期,哼,那不過是弱者尋求喘息的藉口罷了。”
他眼神中閃爍著傲慢光芒,每一個字音都仿若裹著利刃,試圖在言語交鋒上先聲奪人,打壓蘇昊士氣,彰顯白頭鷹國的強勢與霸道,那模樣好似篤定今日這場戰鬥,勝利已然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蘇昊心中怒火中燒,雙手不自覺攥緊腰間佩劍,指關節泛白,劍柄上的紋路仿若嵌入掌心,傳來絲絲痛感,恰似此刻他對白頭鷹國違規行徑的切齒痛恨。
“好一個強詞奪理!今日,我便要讓你知道,大夏之威,不是你們能隨意踐踏的!”
菲利克斯見此,神色一凜。
“蘇昊,那就讓你見識下白頭鷹國真正的底蘊,今日之戰,我白頭鷹國必贏!”
“出來,妖魔之祖!!提豐!”
菲利克斯站在那古老而斑駁的城牆之上,身姿筆挺,宛如一隻志得意滿的禿鷲,俯瞰著下方戰場。
隨著他這聲高喊,聲音仿若裹挾著九幽地獄的陰寒之風,在戰場上空悠悠迴盪,穿破雲霄,似要撕裂空間,直抵那神秘莫測、封禁著恐怖存在的異域深淵。
蘇昊聽聞這名字,心底猛地一沉,往昔聽聞的種種可怖傳說,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每次魔場召喚的妖魔魔獸,很多都是眼前這即將現身的提豐之後裔。
如今,這萬惡之源、妖魔之祖本尊就要現世,蘇昊心底雖湧起絲絲寒意,可那與生俱來的倔強與對家國的使命感,又讓他莫名期待起來,仿若一位孤膽勇士,明知眼前是不可戰勝的巨獸,卻仍握緊手中劍,準備迎擊命運的風暴,眼眸中燃起熾熱鬥志。
剎那間,原本澄澈平和、仿若湛藍綢緞鋪展的天空,仿若被一雙來自混沌虛空、充滿毀滅意志的無形巨手,蠻橫地狠狠撕裂。
那絲絲縷縷的湛藍,瞬間被滾滾墨雲鯨吞蠶食,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墨雲仿若自世界盡頭、那無盡混沌深淵之中,裹挾著億萬年沉澱的罪惡與絕望,洶湧奔騰而來。
其濃稠如墨,漆黑得仿若連光線都被其貪婪吞噬,不見一絲光亮,肆意在天空翻湧、旋轉,恰似一鍋被惡魔之火煮沸的魔藥,咕嘟咕嘟冒著毀滅與絕望的氣泡,每一次劇烈湧動,都似有無數怨靈在其中哭號、掙扎,發出陣陣低沉嗚咽,那聲音仿若詛咒,絲絲縷縷鑽進眾人耳中,令聞者頭皮發麻、寒毛倒豎,仿若被冰冷的死亡之手輕撫脖頸。
“哎呀呀,這天象變得如此可怖,妖魔之祖嗎?哈哈哈!”
一個西方男人,臉上雖掛著看似豪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