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豐立身於戰場一隅,那巍峨如山嶽的身軀本是散發著讓人膽寒的威壓,可此刻,在窮奇那堅不可摧的炎柱光幕前,卻似螻蟻面對銅牆鐵壁,滿心焦急與憤怒如洶湧潮水,在胸腔內瘋狂翻湧、激盪,幾欲破體而出。
他那仿若無盡深淵的雙眸,死死盯著光幕,瞳仁中跳躍著的火焰,恰似燃燒的油鍋裡濺入了火星,“噼裡啪啦”炸響,濃烈的不甘與暴怒,讓雙眼仿若兩口即將噴發的火山口,幾欲噴出實質化的火來,周身肌肉緊繃,每一根青筋都仿若粗壯的蚯蚓,在面板下猙獰蠕動,彰顯著他內心的抓狂。
“哼,你這孽畜,當真難纏,本祖今日便是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也要將你挫骨揚灰!”
提豐嘶吼著,那聲線仿若緊繃到極致的琴絃,被蠻力狠狠撥動,“咔嚓”一聲斷裂、撕裂,變得沙啞粗糲,恰似破舊風箱在狂風中艱難拉動,透著不顧一切、魚死網破的決絕,每一個字音,都裹挾著他身為妖魔之祖僅剩的傲慢與不甘,在戰場上空滾滾回蕩,驚得四周空氣都似簌簌顫抖。
在他驅使下,那滾滾魔潮仿若一群被徹底激怒的惡獸,攻勢愈發癲狂。
層層疊疊的惡魔身影,在魔潮中扭動、掙扎,仿若被囚於地獄油鍋的怨靈,張牙舞爪地揮舞著各式詭異兇器,有的手持巨型鐮刀,刀刃寒光閃爍,仿若能收割世間一切生機;
有的緊握狼牙棒,棒身佈滿尖銳倒刺,每一次揮動,都似能捅破蒼穹;
還有的擎著鐵鏈長鞭,鞭梢在空中“噼裡啪啦”作響,抽打出一道道黑色電弧,仿若暗夜毒蛇,擇人而噬。
它們紅著眼,咆哮著,帶著毀天滅地的戾氣,狠狠砸向窮奇的光幕,每一次撞擊,都似萬噸巨石砸入平靜湖面,引得光幕泛起驚濤駭浪般的漣漪,那光芒仿若狂風中搖曳的燭火,閃爍不定、飄搖欲滅,似隨時都會被這洶湧魔潮吞噬。
光幕之後,窮奇宛如一座不朽的黑色戰神雕像,屹立不倒。
血眸仿若兩顆燃燒至極致的血日,冷靜且銳利地凝視著洶湧魔潮,其中閃爍著的不屑與戰意,恰似燎原烈火,能焚燬世間一切阻礙。
獨角之上,幽火跳躍閃爍,恰似九幽地獄的鬼火,映照著它冷峻面龐,每一道光影變幻,都勾勒出它仿若從洪荒混沌走來的無畏與霸氣,那微揚的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笑意,仿若在嘲笑魔潮的徒勞。
“提豐,你這黔驢技窮之態,當真可笑,還妄想勝我,簡直白日做夢!”
窮奇嘲諷回應,那聲音仿若洪荒巨獸撞破時空牢籠的怒吼,滾滾而出,震得周遭空氣仿若被瞬間凍結,化作實質化的聲波利刃,“嗖”地切入魔潮,所經之處,惡魔身影仿若脆弱琉璃,瞬間被震碎成虛無,黑色灰燼紛揚飄落,恰似冬日殘雪,在風中打著旋兒,似在印證它的輕蔑言語,每一片灰燼,都似是對提豐無力掙扎的無聲譏諷。
剎那間,窮奇猛地仰頭長嚎,聲波仿若一頭實質化的洪荒巨獸,張牙舞爪地咆哮著衝入雲霄,引得戰場上空原本凝滯厚重的墨雲。
仿若被無形巨手瘋狂攪動,迅速旋聚、翻騰,眨眼間便被攪成烏黑的龍捲,龍捲之中,電芒仿若銀蛇狂舞,“噼裡啪啦”肆虐穿梭,每一道都粗壯如百年古木,所釋放的能量,似要將天空撕裂、捅破,刺鼻臭氧味瀰漫開來,燻得眾人鼻腔刺痛、雙眼痠澀。
窮奇周身那仿若實質化的黑色煞氣,仿若一鍋沸騰到極點的黑水,瘋狂湧動、攀升,“咕嚕咕嚕”冒著毀滅的氣泡,匯聚於獨角之上。
獨角幽火瞬間膨大,化作一顆直徑數丈的墨綠色火球,那火球仿若一方被封印的微型混沌世界,內部星辰閃爍、崩滅,恰似宇宙初生與毀滅的輪迴在其中不斷上演。
每一次星辰閃爍,都釋放出一股能碾碎時空的威壓,周邊空間被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