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把她放家裡Vanessa又不在,她也不放心。
可是汝汝卻偏要看音彌給她買的動畫片,音彌無奈,打算去報個道就回去。
沒想到需要她應酬的事兒多了去了,進了宴會廳剛脫下淺灰色大衣就被組長拖著到處陪酒認識這個認識那個。音彌是社交圈的寵兒,她玲瓏有致的身段,纖細若凝嬌小卻不很韻致的身量,最最是那一頭海藻般盪漾的長髮,還有不經意間那一低眸迴轉,真真能生了花。
她這個年齡段在國內的社交圈或許成熟了些,可在蘇黎世這樣的北歐氣息濃厚的城市,她優雅的氣質和單純安靜的眼神並駕齊驅,嫵媚卻不失天真,不知道迷倒了學園區多少男性,大到四五十歲的教授,小到還在讀大學的男孩,都或多或少地迷戀她。
今晚上她一襲黑色緞面簡約風格的晚禮服,化了一點淡妝,這樣的她怎麼可能早早的全身而退。
途中接了個電話,來自遠方故土,是傅行止的。
劈頭蓋臉就來了這麼一句,“你和凌止都別鬧了。省點兒心,孩子都那麼大了,你們也好意思。”
音彌冷著聲音,“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給你送了這麼一份大禮,你怎麼就是犟著遲遲不肯接受呢?”傅行止嘆氣。
音彌皺眉,也懶得和他繞了,“到底發生過什麼?”
傅行止卻答非所問,輕輕地笑了,“從醒來後他再沒照過鏡子,一開始一句話都不說,躺著一動不動,只有睜著眼睛我們才知道他還醒著,後來能吃一點東西了,護士一送過去他就摔到地上,湯湯水水濺了一地,再後來是我送,我送他也砸,親孃啊,我們家用的可都是凱奇薇閣的精品,他一摔準碎,碎了我還得掃。我把照片給了他,他皺著眉鐵著那張沒有了肉光剩下皮的臉,半天沒動,我去了一趟醫生辦公室再回來,他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沒動,我看了半天才知道他在哭。再後來呢,他能下地了,康復的過程真的很辛苦,他不光身體上發生了那麼大的變化,還要克服心理的問題,我看著都差點一把鼻涕一把淚了。老爺子把他關在家裡說什麼也不讓動,我們只能從門上開著的四方形的空裡給他送飯,送進去是多少,拿出來還是多少。他總共逃了九次,第一次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把門給弄開了,第二次下了樓倒在了樓梯上,第三次幾乎跑出了大門,甚至還有一次到了機場。你看,每一次只要能多行一步,他就從未放棄。他還活著,這個還不夠你慶幸嗎?”
音彌的語氣卻更冷了,“既然這麼能折騰,這麼能鬧,這麼能反抗,為什麼連給我一個正面的勇氣都沒有?”
傅行止不死心,“他真的不容易,你知道他的腿……唉,總之,看著他那樣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自己,我都忍不住心酸。”
音彌卻只淡淡微笑,“我就容易嗎?”
說完她掛了電話,看著天上的寒星邊擦眼睛邊自言自語:死了多好,死了多省事兒。
散場的時候是十點,音彌卻被組長連推帶拉地拖住,幾個人陪著教授又說了會兒話,直到叫獸上了車,音彌趕緊取回大衣溜走。
她沒開車過來,好在學園區離家不是太遠,將近深夜的蘇黎世街道,除了她細高跟踩過地面的聲音,安靜地如同深山裡的湖面。
音彌緊了緊大衣,又把一頭長髮蜷到耳朵兩側,這樣才溫暖了一些,她加快了腳步。
進入巷子裡的時候,遠遠的迎面走來兩個橫著身體走路的醉漢。
在蘇黎世通常是不需要害怕走夜路的,可音彌的右眼皮直直的跳,雖說是安靜祥和的城市,也總有那麼一兩個意外。
走近了些,音彌低著頭,餘光裡瞥見二人衣著散亂,酒氣熏天,尤其是腳上的鞋子,不知道是踩了什麼東西,臭的不能聞。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