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三個月的時間也沒有!她想看著他長大讀書娶媳婦,她想讓他陪她到老,可是……
“音彌,小年真的拖不了多久了,他還那麼小,他有獲得重生的希望,小孩子的生命力是最頑強的,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器官共享網路,把小年的移植排位儘量靠前。bxzw。”
“可是一旦採用器官移植的方案,就得聽了趙大夫的治療手段,一旦停下來,小年恐怕撐不到器官來的那一刻啊!”
“我現在是他的醫生,你如果不信我可以打電話給這幾位兒科專家諮詢諮詢,相信我,他們給你的答案和我會是一樣的。”
音彌結果淚瞳手裡的名片,想了很久,最終把那些名片扔進垃圾箱,她握住淚瞳的手,“淚瞳,我知道你壓力大,但是請你一定要……”
淚瞳抱住她,“音彌,我壓力的確很大,回醫院接的第一個病人就是你的寶貝,可這個時候我得有信心,因為你沒信心,器官共享網路資源最齊全,小年的身體還能撐上十天半個月,你不要太著急,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就得做出最適宜的選擇。bxzw。為什麼不搏一搏,為他爭取將來呢?”
音彌只有逼著自己,不去想那些危險,身為醫生的她從當醫生的那一天起就明白,醫院裡從來不存在沒有危險的地方。她想,既然淚瞳都回來了,她就應該相信她,會有出路。現在傅凌止沒心思管她這邊,她只能更加堅強,她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把小年病情加重的噩耗告訴他,免得他分神。
為什麼事情到了這一步?
傅凌止有權有勢還有錢,背景那麼深厚,好像她靠著他就沒有不能做到的事,可唯獨對抗病魔,權勢和錢財也無能為力。現在,她只能祈禱會有奇蹟發生。
然而音彌不知道的是,就在剛才,她在淚瞳懷裡苦的梨花帶雨的時候,急診室來了一輛救護車,車上下來的人正是躺在擔架上昏迷不醒的溫醉墨要和一臉凝重的溫牧涼。
梁建東眉開眼笑地盯著離自己一米遠的音彌,“美女醫生,你對我的態度有很大的變化啊,是不是昨天的事讓你反感了?抱歉,我下次不這麼做了。”
音彌不理會他,直視拿著針管的手有些顫抖,梁建東很快察覺到了這一點,嘴角的笑容一凝,“想必美女醫生是打聽到了我的光榮事蹟了吧。覺得我很恐怖,很噁心,很變態?”
見音彌還是不言不語,梁建東又說,“是,我是噁心又變態,我是戀童癖,我猥褻兒童,虐待她們,還幼*奸,但五天後我就得死了,臨死前有個人能和我說說話也挺好的。”
音彌放下器械,“你腦袋裡的腫塊越來越大了,必須儘快手術,你再拒絕也沒有用,因為等你意識模糊到不能做出正確的醫療判斷時,只要一個醫生簽字,你就會被推入手術室,
所以,不管你怎麼折騰,最終結果你還是會好起來。”
梁建東無趣地擺擺手,“做吧做吧,最好做死我。”
住院醫生給他做好術前準備,音彌和他們一起推著他進手術室,從電梯出來就是一道寬敞的走廊,走到十字路口的時候,從左邊迎面而來的是淚瞳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小年,音彌對小年笑了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年也衝她甜甜地笑了笑,轉而把目光轉向梁建東的手銬上。
“爺爺,你做壞事了?”
梁建東愣住,手指頭輕輕敲著推車欄杆,然後回答,“交通違章。”
“那是什麼意思?”小年很天真,他對沒見過沒聽過的事物總是感到新奇。
“就是很小的壞事。”
淚瞳看了音彌一眼,推著小年走進電梯,小年回頭,小手往空中搖了搖,“爺爺再見。”
梁建東想伸手,可手被銬住,他笑了笑,“再見。”
電梯門關上,梁建東問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