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止眼神狠厲,瞧著一副動怒的樣子,“就憑我跟時穗這層朋友的關係,這事我就得管,我不可能看著你欺負她。
如果這事你不給一個交代,那我不介意去請教一下時伯父,看是不是因為時家和梁家有利益往來,所以才讓你這麼肆無忌憚的欺負穗穗。”
梁晟嗤笑,目光越過周行止看向時穗,漆黑深邃的眼眸蘊含著無盡深意,“周總,快訂婚的兩個人舉止親密了些,在你眼裡就是欺負了?”
他眼神帶著嘲意看向周行止,態度輕狂,“清朝都滅國了這麼久了,你的小辮子還沒剪?”
周行止憤怒的情緒瞬間凝滯,眼神複雜的望向時穗,“穗穗,他說的是真的?”
時穗回神,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周行止問的是什麼,心裡雖然不滿梁晟就這麼將這事說出來了,但到底是沒有拆這個未婚夫的臺,面色平靜的回覆道:“不出意外的話是這樣的。”
周行止皺了皺眉,“你們倆怎麼會突然訂婚,而且穗穗,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都沒跟我提過?”
時穗莞爾一笑,坦然自若的說道:“我剛才不是跟你提過,但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對這事一點興趣也沒有。”
“就因為這點小事,所以你就瞞著我?”
見周止行對時穗用著質問道口吻,梁晟微眯了下眼睛,“怎麼,周總對我跟時穗訂婚很有意見?”
周行止回身看向梁晟,神情溫和,眼裡沒了之前的怒氣,“當然沒有,只不過是一時有些震驚而已。畢竟這事在圈子裡沒有聽到任何風聲。”
梁家在江城的地位不言而喻,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選擇跟梁家未來的接班人結樑子,即便周行止跟梁晟不合,但只要沒有徹底撕破臉皮,場面上還是得保持和諧。
梁晟輕扯了下嘴角,有些散漫的說道:“等辦婚禮的那天,外界自然能知道了。”
時穗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內心吐槽道:這兩人剛才還劍拔弩張的,這才過去幾秒,就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談笑風生,都是演戲的高手。
注意到時穗不瞞的表情,梁晟輕笑,朝時穗伸出手,“等無聊了?送你回去?”
看著面前攤開的手掌,時穗垂眸打量幾秒,之後雙手抱胸,轉身朝出口的方向走去,“我開車來的,不用你送。”
梁晟輕笑,提步跟了上去,“我司機還在路上,過來還得挺長時間,順便送我一程?”
時穗側眸瞥他一眼,不滿的說道:“順便送你?我是順風車嗎?”
“當然不是,你是專車。”
“想要坐我的車還這麼多話,剛才吃的飯怎麼沒有把你的嘴堵住。”
梁晟揚起的嘴角從始至終就沒下來過,“嘴要是堵住了,那你不是得嫁給一個啞巴了。”
“那你別說話了,我這人就喜歡啞巴。”
周行止看著兩人拌著嘴一路往前,舌尖無意識的抵住上顎,其實時穗嫁人也挺好的,這樣她對他的那些心思也能消散,畢竟她想要的他給不了她,只是心頭不知怎麼縈繞著一股失落感。
他把這情緒歸咎於時穗瞞著她自己的婚事,為兩人之間的生分而產生的落差。
周行止搖了搖頭,離開之際發現了被時穗遺落在牆邊的禮盒袋。
*
出了茶樓,時穗見梁晟跟著自己往停車場走,真的沒有要叫司機來接的意圖,眉梢輕揚,“真的坐我的車去澤林?”
梁晟不緊不慢的走在她身邊,懶洋洋的說道:“不然呢。”
行吧。
時穗收回目光,試探性的問道:“你怎麼也在這裡吃飯?”
梁晟偏過頭看她,語氣涼涼,“你覺得我是特意來這堵你們的?”
時穗眼眸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