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暢絲毫不拖泥帶水,只是腳步帶著不明顯的踉蹌。
梁晟酒量年少時就挺好,工作後在飯局上也算是獨當一面,反正是從來沒有喝趴下過,但也沒像今晚這樣喝下這麼多酒。
飯局上大家好歹是衝著談生意的目的敬酒,不會有人故意灌他,可時穗就不一樣了,她是非要把對手喝趴下才肯罷休。
這種招數下,梁晟即使酒量再好,也難免會有些醉意。
進了房間,不用梁晟擺弄,時穗睜了下眼睛,非常自覺的朝床上一躺,直接趴在了床鋪中央,雙腿微微一蹬,就把鞋子蹬掉了。
梁晟看著這一幕啞然失笑,“醉了還這麼有活力。”
梁晟沒有就這樣離開,去了主臥的浴室拿了打溼的毛巾出來,好在時穗的妝容持效性不是很強,毛巾一擦就乾淨了。
弄好一切,梁晟就打算回次臥,但剛放好毛巾從浴室裡出來,時穗卻叫了他一聲,後面的話有些含糊,他沒有聽清。
“什麼?”
梁晟朝床邊走去,垂眸看著依舊閉著眼睛的時穗,如果不是確定剛才自己確實聽見她的聲音了,恐怕真的要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時穗哼唧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盯著站在床邊的人許久,後知後覺的說道:“你還沒走啊。”
“就走了。”
“哦。”
可能是剛才被溫熱毛巾擦過臉,時穗原本迷濛的眼睛帶了點清醒,但細看之下你又會發現她是醉的,清醒只不過是假象。
因為她開口邀請梁晟上去跟她一起躺著。
梁晟嘴角玩味的勾起,“要是你清醒的時候也是這樣就好了。”
梁晟沒有要躺上去的意思,一個醉酒人的話,即使再有誘惑力,也不能乘人之危。
但時穗等了半天也沒見人上來,有些不耐煩了,“上來啊。”
可能為了展現自己的誠意,時穗抬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梁晟躺在這。
時穗還維持著之前的動作,整個人半趴著,臉朝向梁晟那邊,歪著頭的樣子顯得特別乖巧,後頸露出的面板白皙又脆弱,讓人瞧著覺得心癢的慌。
梁晟舌尖輕抵上顎,嗓音帶著微不可察的喑啞,“你確定?”
時穗沒說話,只是重複的拍了拍床邊,還含糊的嘟囔了一句,聽不太清,但應該是罵人的話。
梁晟沒在說話,骨節分明的手指解了領口的兩顆口子,沒在猶豫的在時穗身邊躺下。
四目相對,兩人神情都不似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