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翠兒又要說什麼,卻被我急忙打斷,說:“快走吧,一會兒夜公子等的不耐煩了。”
“好吧。”翠兒嘟嘟嘴,知道我不想讓她再說了。
哎,這小妮子,看來現在真是把我當姐姐了,要不然也不會一改常態的在這孜孜不倦地勸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可是,我心裡的愛恨交織太過濃烈,註定無法成佛。既然,成不了佛,就讓我成魔吧。
我們回到包廂的時候,夜魅還是冷著一張臉,一動不動的坐在那,真懷疑坐在椅子上的是不是蠟像。而他身後,是一動不動站著的,同樣冷漠的水瑤。真不愧是主僕。表情都是一樣的。
“你們帶上這個。”夜魅從懷裡掏出一個黑布包,扔在已經撤下飯菜的乾淨桌面上。
“什麼啊?”我一邊問,一邊好奇的開啟。
“啊……。”看到黑布裡邊地東西時,我地第一反映就是尖叫,然後厭惡的把那東西扔到了地上。
“姐姐,你沒事吧。”翠兒馬上扶住我,看向被我扔在地上的東西,然後有些生氣的質問夜魅,道:“夜公子。你幹嘛拿人皮嚇唬我姐姐啊。夜魅起身,撿起地上的人皮,冷冷的瞥我們一眼,說:“兩個沒有見識的女人,這是人皮面具。防止你們出去被認出來用的。”
“一定要用這個嗎?不是可以易容什麼的嗎?”我有些膽顫地問道。
靠,這人皮面具聽別人說起時,感覺好像一件很神奇的東西一樣,可是當它明晃晃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時,那就只能用“恐怖”二字來形容了。
“第一,易容很容易被看出來。第二,易容很費時間,而且也不是人人都會的。”夜魅公式化地說道。
“反正我不要戴這個。”雖然我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可是我還是接受不了。把一張人皮貼在自己的臉上。光看著它,我的眼前都會閃現被揭了麵皮而死的人。要是戴上了。我還不得看見面皮的主人來找我索命啊。
天啊,一想起那血淋淋的場面。我就渾身發抖。
“哼……。”他冷哼一聲,走近我,抬起我的下巴,讓我望著他冰寒的眼眸,他才嘲諷地說道:“就你這點勇氣,連個人皮面具都不敢戴,你憑什麼去找皇甫逸風報仇。”
不得不說,他地激將法很管用。
是啊,一提到仇恨,我就變得勇敢了。就像有強迫症的病人一樣,即使骨子裡是懦弱地,也要強迫自己勇敢起來。
於是,我伸手狠狠的打掉了他鉗著我下巴地手,以同樣冷寒的目光瞪著他說:“你放心,仇我一定會報。”
“很好。”他讚賞的點點頭,然後拿了一張人皮面具,放在我的手裡,說:“戴上它”。
我竭力的讓自己鎮定,但是拿著人皮面具的手還是有些顫抖。
“姐姐,不想帶就算了,別為難自己。”翠兒拉著我的胳膊,心痛的看著我。
我輕輕抽出被翠兒抓著的胳膊,下定決定般的說道:“不,我一定要戴,要不然我這張臉遲早會為我惹禍的。”
想要光明正大的出去外面,只有遮起顏面做人,才是唯一的方法。
而且,夜魅說的對,我連人皮面具都不敢戴,又憑什麼去報仇,要知道所有的仇恨都要用血的洗禮才能結束。
我深呼吸一下,將人皮面具展平,一點點貼上自己的臉,感覺人皮面具好像粘在了臉上後,我的胃裡便是一陣的噁心。可是,同時心裡也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哼……”
什麼聲音,不像是冷哼的聲音,怎麼有點像想笑卻不敢笑的聲音呢。而且,還是男人的聲音,那是誰?變態美男?怎麼可能!他最近不是在走修羅風嗎?
我抬頭望去,果真見到變態美男的眸子裡有點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