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晚上真的沒對她說什麼?”
“你在懷疑我那天對她說了什麼,你懷疑是我把她趕跑的?”葛木彰子瞠大雙眼道。
“我不知道,她不會平白無故不告而別的,她甚至連工作都辭了,連家裡都騙說要到國外出差……我不知道,媽,你是不是對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讓她狠下心決定離開我,媽!”
“你覺得我會這麼惡劣嗎?”我不知道。“
“不知道,難道你不相信媽了?”葛木彰子難以置信的張大雙眼,心中卻自豪自己對兒子的瞭解果然是對的,他果然是深愛芷茜的,不過即使如此,他半夜待在那個叫做荒木晴子的女人家裡的事實還在,身為他的母親,她必須弄清楚她兒子不是那種愛一個抱一個的男人才行。
“你就為了一個女人懷疑媽媽?”她傷心欲絕的盯著他問道,“你真那麼愛她?”
“媽,如果你真有對芷茜說了一些讓她誤會的話,告訴我。”他痛不欲生的盯著她求道。
“沒有,我跟她可以說是相談甚歡,我是真的喜歡她,更何況她肚子還有我的孫子,你說我可能會對她怎麼樣?”葛木彰子閉上眼睛,不忍看他的樣子道。
“沒有?沒有。”他頹然的跌坐在沙發上,既痛苦又茫然的前哺自語道:“那她為什麼會不告而別,為什麼要撒謊騙家裡說要出國,還職掉工作,為什麼?”
“輝,我不知道芷茜的不告而別跟這件事是否有關,但是前晚當我要從她那兒回家前,我請她打了一通電話給你,告訴你我會自己坐計程車回家,要你不必繞道過來載我了。芷茜在打完那通電話後就變得有些奇怪,你想想,是不是你跟她說了什麼,才會……”
“電話?我沒有接到她的任何電話呀!”葛木輝霍然抬頭叫道。
“你沒接到?”葛木彰子配合他訝異的叫道,在心中卻撇唇的想,當然沒接到,是那個叫做荒木晴子的女人接的,而他——據荒木晴子所稱,正睡死在她身邊。“什麼時間打的?你看著她打的嗎,媽?”
“我是看著她打,也聽到她對話筒說了一些話,不過我想你們小倆口在說話,我也不好意思聽,所以不知道你們說了些什麼,不過芷茜好像就是從那時候變得有些奇怪的。
至於時間……“她佯裝想了一下,”好像是在十一點左右吧。“
十一點左右,十—……
“晴子!”葛木揮霍然大叫一聲,雙眼不可置信的膛到最大。
那天晚上載著媽媽原本是要去接芷茜到家裡坐坐,順便正式介紹她給媽媽認識,怎知半途殺出了個程咬金——上頭十萬火急的將他召到晴子住的醫院,要他勸誘威脅著要自殺的晴子。
紊亂的情形讓他一下子便忘了抱怨,忘了今晚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首次見面的日子,更忘了告訴過媽媽他一定去接她回家的承諾。
從七點半開始,他苦口婆心的勸誘從某個笨警員身上搶來手槍,歇斯底里的喊著要自殺的晴子,一直到十點快十一點時,這才安撫她放下手槍,不再威脅的拿槍指著自己的腦袋。好說歹說的終於讓她放下槍,任務卻未盡完全,因為她依然不肯將那枝槍交給他。
口於舌燥的要她保證絕不會在他離開之間做出傻事,他煩躁的離開她那間病房約有十分鐘,然後一邊喘息一邊聽從幾位臭皮匠的建議,如何將她手上的槍奪過來。他想,芷茜一定是在那十分鐘時打電話給他,而放置在外套內卻留在房內的手機就這麼讓晴子接了過去。
晴子,是的,一定是她沒錯。他霍然憤怒的將手機由胸口的口袋中抓了出來,在葛木彰子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時用力的摔在地上。
“你幹什麼?”葛木彰子瞪大了雙眼叫道,見他沒回答她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轉身,接著往外走,她眼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