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感受到本來混沌的周天內頃刻間清晰了很多。
但想要再度凝結內力,卻依然猶如蚍蜉撼樹,根本不可能,但這也說明他研製的藥是有用的,繼續服用下去的話,會不會就能全解了?想到這樣的結局,沈傾歡忍不住興奮的在床上滾了一個來回,但轉念一想明日又要再度面對梅子墨,她的一顆心又重寫跌入了低谷。
就這樣,在興奮和忐忑中,她輾轉到了很晚才睡下,等到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沈傾歡才從夢裡醒過來,睜開朦朧的睡眼,還來不及打個哈欠,眼角的餘光撇到屋子裡的貴妃榻上懶懶依靠著那個一席紅衣的男子的時候,沈傾歡一個機靈,迅速的將本來還沒有蓋嚴實的身子往被子裡鑽了進去,只露出一張巴掌大的臉,抬起眸子惡狠狠的看著那個不請自來的人,道:“難道梅相不知道男女有別,進門需得敲門嗎?”
梅子墨正手上執著一本書卷,沈傾歡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從書卷中收回了目光投遞到了沈傾歡的身上,屋子裡焚了香,外面陽光明媚,透過窗臺上的縫隙灑了進來,映襯的他本就絕美的不似凡人的妖孽容顏,又多了幾分妖嬈和華美。
相比與沈傾歡的慌亂無措和惱羞成怒,這人的表情已經足以用到十分的漫不經心來形容了,他狹長的媚眼淡淡的將已經包成了粽子的沈傾歡從上到下掃了一遍,才含笑道:“合著我們很快也就是夫妻了,我不介意。”
他含著笑意飛過來的煙波都是帶著致命的魅惑,一顰一笑都能生出千種萬種風情,沈傾歡在心底咬牙,這人不是出身女子,真真是可惜了,也是天下女子的福氣,否則沒有哪個女子看著這張妖孽臉不生出幾分自慚形愧來,到時候要禍害多少男子……不過這樣,卻又是禍害了多少女子!
不說其他,此時沈傾歡的眼風稍稍一掃外間,也能看的到外間那些侍奉的忍不住頻頻用眼角的餘光偷看的宮女們帶著紅霞的臉頰。
梅子墨放下書卷,在貴妃榻上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靠著,無視沈傾歡那雙即將要噴火的眼睛,繼續道:“雖然你的睡姿……確實……嗯,與眾不同。”
看他斟酌良久,卻是這麼一句話,卻是與眾不同這麼一個詞兒,沈傾歡的小宇宙頃刻間就要爆發了,不過礙於這人太過強大,自己真要爆發撲過去,最後也只得落得主動投懷送抱的下場,理智告訴她,忍了。
而且,她現在也沒心思同他開玩笑鬥嘴皮子。
冷靜下來的沈傾歡抬手掀開被子,穿著睡衣從床上走了下來。
這時代女子的睡衣的款式都比較保守,中衣樣式,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完全不露肉的,所以她也只是乍一醒來看到他出現在這屋子有些慌亂,現在倒覺得沒什麼,畢竟她也是現代人,泳裝都穿過,更別提穿著這保守的睡衣同這人談判。
沈傾歡鎮定著在離梅子墨尚且有兩丈遠的桌子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著梅子墨玩味的表情,冷靜道:“我們可不可以不繞彎子,直接說,梅相想要什麼?”
她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這個在燕國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有所圖。她一向都活的很清醒,不喜歡這種渾渾噩噩糊里糊塗的日子。
“本相所要的很簡單,一直以來,都是你呀。”梅子墨身子未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氣定神閒的說出這麼一句險些讓沈傾歡氣結的話來。
沈傾歡猛地灌下一口茶,壓壓驚,又打了一遍腹稿,才道:“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梅相想要得到的,你於我和秦辰煜危難之中出手相救,這份恩情我記得,若有機會可以回報梅相,我自會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但你這樣把我綁在燕王宮是為何?還有我的功夫,也是你下了毒對不對?”
說這番話的時候沈傾歡的眸子一刻也沒有離開梅子墨,她想從他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