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避了開來。
但是,很多時候,卻不是想避就能避開的。
就比如此時,他話中有話的這般說著。是說給他自己聽,也是在鼓勵和希望沈傾歡要堅持要振作,要為了他們而努力。不要放棄。
要是真的有一分希望,她又何嘗會放棄。
沈傾歡垂眸。長長的睫毛下,隱隱有淚光閃動,她索性閉緊了眼睛,將那淚意逼了回去。
再睜開眼睛,如秋水迷濛眸子,已經被迎面刮過來的寒風吹的有些乾澀。
還不等她回答,秦辰煜已經抬手將她胸前的披風緊了又緊,拉著韁繩的手也下意識的將她攬的更緊。
“冷嗎?”
“不冷。”
有他在的地方,就是這世界上最溫暖的所在,即使寒風刺骨,即使冰凍三尺對於她來說,都溫暖如春。
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脈脈深情皆在無聲處流轉。
不多時,等沈傾歡回過神來,已經到了皇宮門口。
不經不記得是第幾次從這正門走進去,曾經在這裡就必須要停下馬車,步行進去,今日卻是以勝利者的姿態同他一起,騎著馬肆意的奔了進去,無人敢盤問,一路過去,全是伏跪在地上行禮的楚國將士。
對於這皇宮,沈傾歡和秦辰煜都已經算是十分熟悉,根本就不需要有人引路,就能熟門熟路的去到薛青青所修建的養生池。
遠遠就見到一圈圈楚國士兵的包圍圈,再高出,還有數十個被繩索懸掛在半空中穿著朝服的趙國重臣,其中還有一名女子的身影。
雖然神色間帶著幾分憔悴,但沈傾歡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是春盈無疑。
在沈傾歡看過去的時候,有些懨懨的春盈也似是感應到了一般,在那一剎那抬起了頭來,正正迎沈傾歡的目光,那眸子裡一剎那見迸發出來的驚喜和感動讓人為之動容。
但在下一瞬,春盈轉了轉頭,將下巴對著下面的一個地方揚了揚,用眸光示意沈傾歡小心,沈傾歡咬著唇邊點了點頭。
所有的楚國士兵在見到秦辰煜的馬的時候都訓練有素的撥開成一條路,讓他們透過,而沈傾歡在被秦辰煜抱著下馬的時候,也順著春盈的目光看到了一身華貴宮裝的薛青青。
而這時候,在場的所有人,在看到沈傾歡的一瞬間,都楞了楞,下意識的用眼神在沈傾歡和趙王后身上流轉。
毫無疑問,任是誰,看到這樣一模一樣的長相之後,都會詫異。
就連已經見過沈傾歡本來姿容的春盈,在看到沈傾歡和薛青青一起出現的一剎那,眸光裡也依然帶著震驚。
她們兩個人,怎麼可能這麼像!
“屬下參見太子、太子妃殿下!”領頭的隊長首先跪了下來,其餘人也緊跟著跪下來。
而沈傾歡的目光,卻沒有放到別處,而是緊緊的看著此時在養生池邊負手而立的薛青青。
她的目光帶著冷意,帶著恨意,帶著不屑和嘲弄。
而薛青青的目光則只有徹骨的恨意。
“好久不見,陳國丞相薛家三小姐。”被秦辰煜牽著,在重兵的拱衛下,一步一步往養生池靠近,沈傾歡看著薛青青,猶如在看一面鏡子,但說出來的話,已經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
許多不明真相計程車兵在聽到這一稱呼之後,驚的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陳國的薛家,最後的下場,足以讓在場的所有將士都毛骨悚然,然而,這樣被趙王后處置最後全部挫骨揚灰甚至還連累了整個陳王都的一大世家,居然是她的親人……
一般的人,在面對這一真相的時候,著實有些接受不了。
“好久不見。”薛青青並不否認這一稱呼,她抬起的步子,若有似無的往春盈所在的位置挪了挪,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