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詞,誰知她家老爺根本不吃這一套,只罵道:“養病?今日她能走出來便走,不成,就是抬,也要把她給我抬到前廳來!”說罷,拂袖而去。
第3章 良城掃把星;有口講不清
爹都放了狠話,齊福自知是躲不過了,只得穿衣下床。
看來這一關是非過不可了!
從自住的小院到前廳,主僕二人一路走得是戰戰兢兢。剛到屋子門口,只見一個身影擋在面前,此人正是蕭六郎。
“夫子……”齊福無助地輕聲喚道。
說話間,六郎抬眼掃了掃她那張面無血色的小臉,不知是嚇得,還是身子真有不適,竟猶如一場大病般慘白似雪,一雙帶水的眸子楚楚可憐。
知道老爺還在廳中等候,他也不便多言,只壓低了聲調留下四個字:“照實交代。”隨後,將手裡提著的什麼東西塞到了她身後隨行的丫鬟手中,便先一步進入前廳。
夫子其實是知道齊福犯了何等大事的,如今這般說來,怕是誰也救不了她了……
一入廳中,就瞧見齊員外正襟危坐,對她怒目而視,左手邊立有年近八旬的老管家齊正,右手邊是夫子蕭六郎。這是何等的架勢呀,左青龍,右白虎,齊福都快要嚇哭了好嗎?
此刻,心中的忐忑也升到了頂點,她只上前叫了一聲:“爹……”
齊員外的怒火頓時如那風雨欲來之勢劈頭蓋臉的朝她襲來:“跪下,都是你幹得好事!”
對女兒毫不留情的痛斥一番,齊員外自是有因。
齊員外是個生意人,經商是一把好手,對家中大小事物倒是管得少了些。昨日傍晚,齊員外歸家後,就聽說齊福已經睡下了,他並未多想,只是一向調皮的小女兒變得極為乖順,有些反常。當轉日,約定好送彩禮的宋員外家沒有來人,而是媒婆登門了,他便察覺到這其中定有蹊蹺!
“阿福,你昨日是做了何事,惹惱了宋公子?”齊員外指著齊福的鼻子質問。
“爹,女兒……不知呀!”齊福說完就悄悄瞅向蕭六郎,只見夫子微不可聞地搖了搖頭,這才想到夫子進門前對她的忠告。
可是這種事要她怎麼認呀?
跟爹說去見了即將要成婚的公子?
羞死人了!唉,看來現在是想照實交代,也不成了。
齊福還在走神之際,齊員外的訓斥又開始了:“阿福,我問你,你昨日可有趁爹不在,偷偷出門去?”
“我……”她“沒有”兩字尚未出口,爹爹又是對她一將。
“你可去過蘭橋館?”
“爹……”
“你可見了宋公子?”
“這……”
“宋家因此而退婚,你可知曉?”
“退婚?”齊福聽到這兩個字如遭雷劈!她立馬從地上竄了起來,頓時怒火三丈高,“他還有臉退婚!當眾傳我謠言,毀壞齊家名譽,這種男子我才不稀罕呢!”
“放肆!”齊員外拍桌聲一起,又把齊福給震 回到地上,乖乖跪好。
完了,說漏嘴了!
爹這是什麼都是知道了,剛才還不如照實了說呢……齊福一時欲哭無淚,耷拉著腦袋,跪於堂下,突感無助至極。再想用眼神問訊一下夫子,心中高呼:夫子,救阿福啊……可夫子是連看都不肯看她一眼了。
想來也是她倒黴,攤上了這種親事,齊福也不知事情如何演變到這般田地的。
昨日,在蘭橋館時,“看公子”的事本是一切順利,夫子怕她年少識人不熟,便請纓前去試探。
離得遠了,齊福並未聽到夫子與那宋公子的談話,只是從處遠觀察,這二位似是有交情一般,同坐一桌,品茶聽書,好不和諧。突然,那宋公子不知是哪根勁兒搭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