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得站起身,不顧在場眾人,揚聲叫罵:“那齊家太不地道了,竟將嫁不出去的掃把星丟給我?”
齊家……不是東西?
說她嫁不出去……還是個掃把星!
齊福哪裡是吃得下這種話的包子姑娘?她一個衝動,沒管住,隨手就……
“總之是他罵我在先,我怎麼就不能打他了?”想來,齊福也是委屈呢!
“你要是打他就好了!”齊員外氣得滿屋暴走,似是也在找什麼東西來,要打齊福的樣子!
齊福跪在地上,雙眼跟著爹爹的身影到處飛,小身子板兒那是嚇得直哆嗦,可嘴上就是不依不饒:“我不就是丟了一個東西過去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齊員外站定,指著齊福又是一通咆哮:“還敢說!你丟得普通的東西嗎?”
想到宋公子那些個汙衊之詞,齊福鼻中輕哼一聲:“怎麼不普通了?不就是一個普通的……桌子嗎?”
齊福當時是被那宋公子的話激著了。
聽到罵聲後,她本想上前去評理的,誰知那個姓宋的立在蘭橋館裡喋喋不休,比說書先生還嘴碎!齊福氣不過,見椅子上都坐著人,無一把空椅子可使,四周又沒什麼順手的東西好丟,她一急,索性伸手掃下離她最近的那桌客人的一桌子碗碟,與鶯語合力舉起了身邊的茶桌朝那話癆的宋公子扣了過去……
那時臺上的說書先生正講到武松打虎的精彩之處,那是騎在那虎軀之上,藉著酒力三拳兩腳打死了這隻猛虎!
而齊福呢,先用桌子將那宋公子砸倒之後,同是一個側腿,坐在了他的身上,小拳頭一通猛敲,直敲得他神智不清,口水橫流!
那情景與臺上的評書一唱一呵,交相揮映哪!
“你還敢在這裡胡言亂語!”齊員外也是讓齊福給氣糊塗了,隨手拎起桌上的茶杯,連同著滾燙的熱茶就要丟向阿福:“這也是個‘普通’的茶杯!”
一看爹爹真上傢伙了,齊福嚇得抱頭低呼:“爹,阿福知錯了……”
蕭六郎果斷出聲提醒:“老爺,茶水可是新換的。”
“哎呦!”還好那杯茶燙得他不得不鬆手,沒能飛出去就掉了下來,反砸到了他自己的腳。被燙後,齊員外是更氣了,又從身後拿起臉盆大小的牡丹雙面繡的紫檀擺件,準備開丟:“這刺繡也是普通的!”
擺件剛一上手,就被立在他左手邊那顫顫巍巍的老管家齊正一把奪了下來:“哎呦喂,老爺,使不得呀!”
齊員外正是盛怒,一見手中東西被奪,掃了眼周圍,也沒什麼能拿的東西好丟了,突然看到身後立著一足有半人多高的青花大瓷瓶,他正要抱起來丟阿福,就聽蕭六郎不急不緩地聲音在身後響起:“那瓷瓶至少有五百前的歷史,歷經多朝,可是老爺前年從大咸國販貨時帶 回來的,可惜了。”
言外之意,價值不菲,不能丟這個。
齊員外內心掙扎一番後,他又將苗頭指向了立在門口的錦繡屏風,人還沒跑到跟前,又聽身後的蕭六郎悠悠說道:“錦繡屏風據說是當年鳳和公主和親時手繪之物,怕是整個大君國也就僅此一件了吧?”
齊員外心中一痛,沒下得去手。最終只得喘著大氣,捂心痛呼:“阿福,你就作吧!”
爹爹是沒丟出一件東西,可跪在地上的齊福是真要被嚇癱了……
要說齊員外也沒想真打這最最寵愛的小女兒,只是齊福這次真是做事太失分寸,聽說那宋公子至今還躺在床上靜養,沒個十天半個月是下不了地了!
拋開他與宋家這門親事不提,他與宋員外也是至交好友,將好友之子傷成這樣,怎麼和宋家交代呀?
更不要說阿福的名聲了,要是真被退了婚可如何是好?
“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