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你為何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什麼機會?你說選婿?還是編些個花言巧語來掩飾你過去是個負心漢的機會?”想到兩人曾經相依相偎,一切的幸福美好,卻如鏡花水月,被他摧毀得支離破碎,齊福不覺紅了眼眶,那是口吻決絕,不容轉還的,“是你毀婚在先,這次選婿有關我終身幸福,你不要再來搗亂,我與你早就恩斷意絕,毫無瓜葛!”說罷,阿福立刻別過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早已奪眶而出的淚水。
有些話,可以說出來,讓別人死心。
而有些事,卻是難以忘懷,刻骨銘心的。
六郎不放阿福走,他緊緊攥住齊福欲掙脫的手腕,就猶如鐵鐐禁錮住想要飛翔的蝴蝶的翅膀:“我敢說,全京城,無一人比我對你更好!”他不甘心,他不甘心接受這樣的結局。
他從沒有真心想要放棄過她,一次也沒有。
可在齊福心裡,蕭六郎早就是心頭不可磨滅的傷痛印記。
若不是經過多少個日夜的痛徹心扉,阿福也許真的會輕信這些令人怦然心動的誓言,但花言巧語總歸是經不住時間考驗的,她再不會讓自己沉溺於此,在這座叫“蕭六郎”的山谷裡,再一次摔得粉身碎骨了……
阿福正不知如何掙脫之時,一眼瞧見經過清心亭,剛放水 回來的景宏,也正向她這邊看來。
“若是找到一個比你對我更好的人,你是否就可以死心了?”阿福心頭負氣,“好,如果非要選的話,宏小爺比你對我好上千倍、萬倍!”
原來要擺脫六郎,遠未有阿福想的那般費勁兒,只一句話,握住她的那隻手就已有鬆動了,她迅速從六郎的手中掙脫出來。
不過如此嘛,原來這就是他的堅持!
景宏看到齊福,一開口便就是興師問罪:“說,初選那日,午膳是怎麼一 回事,你為何要給我喝辣椒水?”
“哪有……”阿福朝他擠擠眼,示意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景宏當然看見蕭六郎了,還不是今天看到的,從初選時就見著了。為了這事,他大動干戈的跑去找大郡主那兩口子,最後得到的答案讓他心驚。但此時,他不想與阿福說起那些,他怕說清了,一切便再與他無關。
“蕭贏!”景宏對上六郎的雙眼,不想與他佯裝客氣,“我不管你過去為何,現在是誰。既然你我同是郡主選婿的人選,那就公平競爭,不要再來糾纏阿福,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聽著景宏說著教訓之言時,齊福一抬頭,巧然對上蕭六郎的雙眼。若是沒有看錯,那雙一向堅定不移的眼睛似是蘊上了一層痛色。
胸口一緊,齊福握帕子的那隻手不自覺的附上了心頭狂肆跳動的地方。
不該這樣的啊?
清心亭一遇後,阿福總是感到莫名的煩躁,時常連身邊人的話也聽不進去。
六郎的眼神在阿福眼前一遍遍的 回放,幽怨又淒涼,似是有苦說不出。最終,這種感覺攪得她暴躁不堪,氣惱難忍,不覺驚呼起來:“氣死我了!”
她齊福在蕭六郎眼裡到底算什麼?
當初斷情而去的是他,現在前來求親的又是他;說兩人為露水姻緣的是他,說全天下只有他對自己最好的也是他,當她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意兒不成?
本以為會憎恨,會難過,那也是放下了,再無牽掛了。可如今,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只他一來就攪得心潮澎湃,薄濤洶湧,驚濤駭浪的,他憑什麼?憑什麼呀!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剛剛那廝怎麼招惹你了?我去找他算賬!”看著阿福又是跺腳,又是搖頭的氣憤模樣,景宏也是個暴脾氣的主兒,一臉的霸氣外露。
別看景宏長了張小生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