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炎月自小就受到顧雲的薰陶,因此心性早趕得上十二三歲。焦急片刻後,顧炎月釋然的摸了摸牙的絨毛,樂呵呵道:“還好有你陪我,可是,我現在在哪裡呢?”疑惑的看了看周圍,都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顧家莊早已經不知道在哪裡。
在大草原以西,一座白玉般的雪山巍峨聳立且連綿萬里,極遠眺望,彷彿是一條白玉雕刻的巨龍盤臥神州。
“大家快點,前面就是玉鱗山,我們這次的任務是捕捉一頭雪鬃獅。”兵貴在神速,顧炎陽帶領的這隻童子軍花去整整半天的時間,終於行進五百里地,來到玉鱗山腳。然,顧炎陽不知道的是,就因為他命令全軍加速前行,致使顧炎月現在仍迷失在草原之中。
“這什麼鬼地方,怎麼連匹狼都不見。”草原上,狼是最常見的猛獸。然而顧炎月已經閒逛了半天,卻連一隻狼都沒有見著,更不用說找到回家的路。
黑夜漸漸的來臨,一旦到了晚上,草原上隨處都能聞見淒厲的狼嚎。然而,顧炎月這裡卻靜的可怕。往前走,兩座小山包分割出一條淺谷,顧炎月騎在牙背上晃悠晃悠的過去,他還是知道夜晚的風更大,這裡剛好避風。
“嗯?這是什麼地方。”一腳踏入淺谷,頓時周圍的景象發生翻天覆地變化。大草原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綺麗世界,一輪彎月懸浮高空,古藤枝蔓盤虯紮結,飛蛾螢火撲撲而飛,彷彿這裡是月神的天堂,那麼靜謐,那麼祥和。
跳下牙的寬背,顧炎月好奇的轉動腦袋,左瞧瞧,右看看。他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美麗的地方,絲毫沒有大草原的荒涼,蓬勃的生機充斥了每一個呼吸,彷彿吸入肺腑的是最為純淨的生命精華。
咕嚕。。
早晨跟蹤表哥出來,此時已是傍晚,一整天沒有進食,顧炎月的肚子自覺的鬧了起來。手按著肚臍,顧炎月緩行細看,他已經徹底被眼前的綺麗吸引,這可比只有木製房屋的顧家莊好看多了。
神奇的洞中天地,孕育著萬千靈粹,沿著石壁長滿了紅色的蔓藤,一顆顆飽滿的果實如晶瑩的翡翠懸掛,勾起顧炎月飢餓的腸胃呱呱直叫。
“一定很好吃。”忍不住誘惑,顧炎月試探的伸手摘果,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正當他美滋滋的品嚐著果實時,一隻棕色毛絨絨的怪蟲蠕動了過來。
“哇呀。”顧炎月怪叫一聲,扔出水果砸了過去。這時,怪蟲彷彿被觸怒,咻的彈向顧炎月,長達十尺的蟲身如一條粗長棕繩,牢牢地將顧炎月纏了起來。
“臭蟲,放開我。”顧炎月使勁掙扎,可越是掙扎,怪蟲勒的越緊。忽然,狼嚎嘯天,高大威猛的牙吐掉狼口裡的果子,猛的一竄,狠狠的撕咬過去。
“哧。。”狼牙扎進怪蟲身體的剎那,血色的漿糊一股腦噴射出來,濺入了顧炎月嘴裡。血紅液體入口有些味苦,俄而轉為甘甜,本就還未食飽的顧炎月效仿著牙,狠狠的一口咬下。
咕嚕。。咕嚕。。
整個神秘洞室靜的有些詭異,只聽見血紅液體流過喉間的聲音,漸漸的怪蟲開始萎下去,像是被抽空了血肉,一切都充斥著不同尋常。
突然,從怪蟲鎖縛中掙出的顧炎月感覺有團莫名的火在燒,在胃裡、在心裡、在四肢百骸、在奇經八絡裡熊熊的燃燒。
痛,痛到了靈魂深處。顧炎月抱緊了身子不停地滾動,嚎叫。然而這裡沒有人能幫助他,即便是牙也陷入了同樣的情況。忽的,顧炎月和牙同時陷入了昏迷,仿似疲累過度般進入自我休眠。
草原上的夜晚,星空分外燦爛。仔細看去,有數顆流星劃過,不,那不是真的流星,那是人,是出外尋找顧炎月的顧雲和族內幾位長老。
“月兒,你到底藏在哪裡,害的爺爺擔心。”夜空中,顧雲身上散發出耀眼紫光,比之北辰還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