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過來，餐廳的侍應領班也過來，聲聲道歉答應更換，這件事才算完滿解決‐‐
但是文娟卻覺得非常難過。
她那時真是坐立不安，不敢看其他人望過來的眼色，只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可鑽進去。
假若不是還有事要打聽，她早就抽身離去，不再逗留。
她怎麼也想不到，廚房換過來的牛扒，馮瑜吃得很安然。
&ldo;我知道你會覺得我剛才做得不對，一般人的做法就是忍讓，大事化小，表現泱泱大度。我對事物的看法不是這樣。&rdo;吃畢牛扒，馮瑜很認真地跟她說，&ldo;來餐廳進餐，顧客要得到良好的服務，這是消費者的權益，我只不過是保護自己的權益，並沒有做錯。&rdo;
文娟虛應地笑著，這時候她看到的不是馮瑜餐桌上的牛扒，而是那個與馮瑜有爭執的女同事桌上的禮品盒裡的死老鼠。
&ldo;對事物的看法和做法，各人不同，&rdo;她總算找到了應對的話，說得又婉轉又很體諒對方，&ldo;有時某些人表現得比較直接，而另一些人的表現就比較間接……&rdo;
她不可以走的，否則就功虧一簣了。
氣氛總算恢復了過去，沒有她起初感到的僵硬緊張。
最後她把話題引人易明墮樓那個晚上，向馮瑜詢問，那天晚上他離開公司後去了哪兒，做了什麼。
小心地提出問題，也很婉轉地問。
她要看馮瑜的反應，要看他怎麼說。
她的眼睛與馮瑜的眼光對上了！
第一次，馮瑜望她的眼光裡沒有戀慕之色。
甚至有一些冷酷。
就像是說：&ldo;我都知道你會有此一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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