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與非皺眉。
“這段時間我都陪著你吧。”司徒看於與非不說話,說道。
看了一眼司徒,於與非苦笑,“你要和我一起去劇場?”
放下手中手機,“我是你的經紀人,跟著你是應該的。”司徒認真的說道。
於與非聳聳肩沒反對。
於是第二天去排練的時候,於與非身後就多了一名身材高大、身著正裝,貼著假鬍子帶著墨鏡的經紀人。
經紀人的氣壓很低,雖然基本不說話,但還是讓在座的所有演員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腳步。
於與非對此挺無語的,雖然司徒在他面前時似乎是人畜無害,但一到人多的地方,哪怕自身的再怎麼內斂,卻還是讓人本能的畏懼。
也許是司徒和於與非想多了,一直到演出之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擦擦額頭上的汗珠,於與非下了舞臺,到後天換了衣服,最後一天的排練已經結束。
一直坐在舞臺下面的司徒拍拍身子站了起來,周邊依舊沒什麼人敢靠近。
等於與非和司徒都走了,原本安靜的舞臺才稍稍有點喧譁。
“好歹是走了,與非老師的經紀人太嚇人了。”拍拍自己的胸口,戴維吐了吐舌頭,說道。
“那不是嚇人。”邊上的盧瑟沒聲好氣的說了聲,倒是引起邊上演員們的好奇,一個個都伸過頭來,側耳傾聽,把盧瑟給圍在了中間。
盧瑟有點哭笑不得,身為亨特劇場元老級人物,前段時間才拿了c級演員證,他的進步到現在都沒有停止的跡象,倒不是沒有可能步入頂級演員的圈子。
再加上為人仗義,恩怨分明,對待後輩也很照顧,倒是在劇場中有著不小的人氣。
“不是嚇人,那是什麼?”眨眨眼睛,戴維問出了所有人的好奇。
“那是威勢,他才沒有故意嚇唬你們。”搖搖頭,盧瑟也沒隱瞞,直接說道。
戴維張張嘴,身為演員,他當然清楚盧瑟所說的威勢是什麼意思。
正是因為清楚,所以才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那人才多大?也看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啊,難不成他是哪個國家的王儲不成?”戴維吹了一聲口哨,說道。
邊上的其他演員們也都有點不信。
“好了!”盧瑟拍拍手,“這事到此為止,那人不是我們能討論的,都散了吧。”
這句話一出,討論的聲音頓時一靜,又過了一會,人就都散了。
陰影中,有人露出笑容,穿著工作人員的衣服,輕手輕腳的離開了這裡。
回到住所,那人呼吸有點急促,下入地下室,急不可耐的將靠在右邊牆上的幕布拉開。
漆黑的幕布被一點點的拉開。
幕布的後面是一幅震撼人心的畫作。
璀璨的星河對映在清澈的河流之上,遠處的高山隱藏在陰影之中,彷彿有風吹過,河邊的略顯雜亂的植物似乎在輕輕搖動。
這幅畫沒有那麼細膩,也沒有那麼真實,甚至在很多比例、形體上都有著很多的錯誤。
但當人看到這幅畫的第一眼,卻就有一種感動。
一種人類第一次看到那廣闊無垠星空時,那種無法言喻的美/感與渺小。
急促的呼吸這才平復下來。
這人脫/光了衣服,將自己的手機連線到一塊大螢幕上。
螢幕開啟,畫面中播放的,竟然是劇院剛剛排練的片段。
斷斷續續不成體系,顯然即使這人混入了劇院,也沒法將整場排練從頭到尾全部錄下。
雖然影像破碎,甚至看不出排練的是什麼故事,可畫面的中心,始終只對著一個人——那是這部劇的主角,於與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