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在車裡坐了十來分鐘,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最後,還是靳嵐說:“開鎖,我要回家了。手術的話,是定在後天,你想來的話,可以來。不想來,我也不勉強你。”
傅景行冷笑一聲,此時的他完全沒有當父親的喜悅。
而且從知道自己當了父親,再到失去這個孩子,前後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
傅景行沒有開車鎖,他總覺得自己應該跟靳嵐說些什麼。
但最終,他在靳嵐的眼神之下,將車門開啟。
整個人都煩的很。
……
靳嵐也煩得很,而且這種煩悶不知道跟誰訴說。
最後想了半天,她也只想到一個人,那就是宋晚星。
宋晚星跟靳家的人關係不緊密,可以說對靳家的事情幾乎完全不知道。
而且宋晚星這個人,是個很好的傾訴物件。
所以靳嵐就找到了宋晚星,其實也就是宋晚星在跟小寶見完面之後,首接去了靳嵐家裡。
宋晚星看到靳嵐的時候,發現她的狀態有點不對。
整個人沒什麼力氣地靠在沙發上,有些虛弱地說:“晚星,你自己去冰箱裡拿飲料吧,我沒什麼力氣。”
“你是生病了嗎嵐姐,要不然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你這個樣子,我還蠻擔心的。”宋晚星走到靳嵐身邊,看她臉色有些泛白,“你要是覺得去醫院不方便,我叫靳澤過來看看你。”
“別,別叫靳澤。”靳嵐連忙拉住宋晚星,“我沒不舒服,就是……就是懷孕了。”
“懷孕?”宋晚星瞪大眼睛,要知道,靳嵐好像連男朋友都沒有。
她很快回過神來,問靳嵐,“孩子的父親是誰啊,他是不是不打算負責?還是拍拍屁股走人的那種?嵐姐,這件事你不能一個人扛著,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們可以幫你出面!”
宋晚星一聽這種事就覺得來氣。
男人爽完了就走,卻不知道女人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和悲傷。
這種人簡首要去暴打他一回的,免得他往後還要去禍害別的姑娘。
宋晚星在內心裡己經將那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
然後靳嵐說:“其實也不能完全怪他,就是那天晚上……我去找你的那天晚上,反正就我跟他都喝了點酒。後面我回家的時候,就沒在家裡見過他,我想他可能也覺得就是睡了一覺的感覺。我也沒放在心上。”
本來就覺得是酒後亂性,成年人嘛,總歸是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的。
就是沒想到這次要負責的,是一條生命。
靳嵐這個人,外表看起來堅強得很,其實內心裡就是個小公主。
總是想要逼自己一把,讓父母覺得她不比男孩子差。
宋晚星輕輕地拍著靳嵐的肩膀,問道:“嵐姐,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處理呢?這個孩子要還是不要。但我覺得不管要不要,都不能便宜了那個男人。憑什麼他那樣的時候不做措施,所有的後果卻要讓女人來承擔?”
宋晚星的想法就是,這件事就算要處理,也得跟那個男的一起處理。
沒道理讓靳嵐獨自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