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而已。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元慎還是忠心的輔佐元謹,盡職盡責,這更讓元謹帝誤以為大臣們的擔憂是多餘的,直到元謹帝發覺自己身邊的老臣漸漸的削減,告老的告老,被一些事件所牽連罷官的罷官,滿朝的文武似乎大換血,換上來的人,再沒有幾個敢向自己直言,自己彷彿被架空在這個皇帝的寶位上,看似風光,實則處處受制的時候,才真正的體味到以前那些常在自己身側勸柬自己的大臣的話的真實,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自己所能控制掌握的啦。
真的晚了嘛?不,元謹帝雖然人溫暾,但是卻不是一個糊塗至及的人,在三年前,在他始察覺到自己的弟弟元慎的野心的時候,雖然當時無力扭轉乾坤,但是他卻利用一次機緣走出了一步棋,一步看似無用,但是卻能在幾年後的今天發揮著作用的棋……
孫無苟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望著顧冰和封厲,緩緩的說:“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三年前的事嘛?”
顧冰和封厲一愣,三年前?不是大人因為揭露管維健矇蔽聖聽,謊報民情,不過卻因此而被貶至這邊陲之地,來當這暮墜城主那年?這件事情讓他們心中一直疑惑至今,搞不清楚為什麼明明管維健被以欺君枉上的罪名被處斬問決,而納諫有功的大人卻沒有得到任何嘉獎,反而被謫至這帝國的西部邊陲,雖然還是掛著參政大臣的頭銜領暮墜城主的官位,可是明眼人一看,就應該知道,這實在是名升暗貶,做官只有在皇帝的眼前,尤其是參政大臣,不在皇城,不在皇帝的跟前,不能在參與政事的策劃、皇命的下達,那根本就是枉費參政大臣這個炙手可燙的官職。究其原因,自然就是因為這位孫無苟孫大人因為直言納諫而有損皇帝聖明的威望,才遭到皇帝的不快,才被貶至這西部的暮墜城,遠離皇城。畢竟那管維健雖然有意矇蔽聖聽,謊報民情,可是皇帝已經傳令嘉獎,並且通告全國,而在全國皆知的時候,孫無苟卻直言指責管維健,孫無苟此舉實在是太有損皇帝英名的形象,這樣直柬不抵於直指皇帝用人不明,賞罰不明,怎麼能不讓皇帝貶謫他。
孫無苟看了看眾人,接著低聲的陳訴起那段久藏在心中的往事:
“臣參見皇上!”
“……平身!”元謹帝吃驚的看著躬身下跪請安的孫無苟,倒不是因為看見孫無苟和自己請安而吃驚,他現在在孫無苟的府上,見不到孫無苟,或者孫無苟不出來參見皇帝這才讓人奇怪呢。而讓他奇怪的是——
孫無苟此時竟然穿著朝服,穿著朝服也不是不可以,而是他在自己的家中還穿的如此鄭重,那就非比尋常啦。要知道朝服的穿戴很繁瑣,穿在身上也讓人覺得有很鄭重的感覺,通常都讓旁邊的人不敢太過放肆的言笑,甚至也讓穿著本人有這種感覺,所以帝國上下的大臣只要在家中都不會穿著朝服,在家中的時候都只求穿著正式,這樣也顯得隨意自在一些。
元謹帝看見孫無苟仍然跪在地上,沒有起來,加之看見孫無苟此身打扮,略一推測便知道孫無苟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呈,心中雖然十分詫異,但是面目上卻不漏半點,只是語氣稍有疑惑地問道:“咦?愛卿為何還不平身?此地又非大殿之上,眾人面前,何必這樣拘謹於君臣之禮?”
“臣……”孫無苟抬起頭看了一下元謹帝,馬上又把頭低下,“臣有事稟奏。”
“哦?有事稟奏?”元謹帝低聲的重複了一下,側過頭看了一下身邊的孫勁,有些瞭然。
孫勁看見元謹帝看著自己,明白元謹帝已經瞭然自己勸他出宮來散心遊玩的真實原因。馬上也隨著自己的父親並肩跪在元謹帝的面前,誠惶誠恐的請罪:“臣罪該萬死!”
元謹帝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的兩個臣子,半晌,微微一笑:“兩位愛卿快快請起。”見兩個人還未動,臉色一整,聲音一沉:“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