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張氏倒是呼天搶地地跑到林瑛園來大鬧了幾次,不管郭天敘有沒有做出羞辱馬秀英的事情,反正郭天敘是在馬秀英屋裡出的事。她恨不得吃了馬秀英的肉,喝了馬秀英的血,口口聲聲叫囂如果郭天敘有個三長兩短就讓馬秀英償命。
馬秀英煩不勝煩,卻也沒有辦法,只能裝聾作啞聽大張氏叫罵,等大張氏罵累了自然就會回去。她現在倒滿心盼著郭天敘快點醒來,只有郭天敘醒了,大張氏才不會繼續來吵鬧。
到了第四天,郭天敘總算在眾人的期盼中甦醒了。
守在床邊焦急擔憂的大張氏立刻驚喜地喚道:“敘兒!敘兒!”
“娘,你怎麼在這裡?”郭天敘記得自己明明是在姚府,為何醒來卻在自己屋裡。他剛要坐起來,腦袋突然一陣眩暈,周身痠軟無力。
大張氏連忙扶住他,“快躺下,你都昏迷了四天,娘擔心死了,還好老天保佑讓你醒來。”
“我昏迷了四天?”郭天敘一臉震驚,他冷靜下來,仔細回憶,猛然想起自己穿過狗洞發現馬秀英和姚天僖等人在一起的情景,記得他剛喊出聲姚天僖就上來打昏了他。他急忙抓住大張氏的手,恨聲道:“娘,是姚天僖打昏我的。”
大張氏伸手摸了摸郭天敘的額頭,詫異地問道:“姚天僖,他怎麼會……”她懷疑兒子還沒完全清醒,姚天僖怎麼可能出現在郭府,還打昏兒子。
“娘,是真的。”郭天敘急切地說道:“我去林瑛園找馬秀英,結果她不在屋裡,後來我四處找尋,發現她原來在牆上挖了個狗洞,這狗洞一直連通姚天僖的院子,他們正在亭子裡有說有笑。我上前指責他們,姚天僖就趁我不注意把我打昏。”
大張氏的驚愕轉為憤怒,“你沒看錯?”
“我看的千真萬確!”郭天敘慘白的臉色再配上陰沉沉的表情,簡直就像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竟然有這種事?這對狗男女!”大張氏咬牙切齒地罵道:“我就說你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昏迷,原來是姚天僖打傷你。走,我們上姚府算賬去!哼,他以為他是貴族子弟就可以隨便欺負我兒子?”
“等等,娘,我們先去林瑛園,把那狗洞的證據找出來才好和姚家對質。”郭天敘滿臉戾氣,姚天僖敢搶他的女人還打昏他,他絕對不會放過姚天僖,這次定要讓姚天僖身敗名裂。
“對,不能便宜了那個小賤人,她自己不要臉私通男人還說你企圖非禮她。看我這次怎麼收拾她!”大張氏怒不可遏,當即叫人把張天佑喊來,讓郭天敘再把發現狗洞的事說了一遍,就要召集僕人前去林瑛園搜查證據。
“真有此事?”張天佑半信半疑,自從郭天敘昏迷後郭府這幾天片刻都沒有消停,現在突然又冒出馬秀英私會姚天僖的事情。他皺著眉,懷疑郭天敘是為了掩蓋自己對馬秀英不軌的事實才想出這番說辭。
郭天敘信誓旦旦地說道:“舅舅,我再怎麼糊塗,也不會在這件事上說假話,馬秀英私會姚天僖是我親眼所見。”
大張氏不滿地抱怨,“天佑,你難道連自己的親外甥都不相信了?敘兒只是昏迷又不是傷了腦子,他說真有其事就肯定有這回事。”
就怕你兒子是為了中傷馬秀英才故意這樣說。張天佑暗地腹誹了一句,嘴上應道:“那我們就去林瑛園看看。”
“我也去。”郭天敘掙扎著下床。
大張氏連忙把郭天敘按住,“你身體還沒康復,先歇著,我和你舅舅去就行了。”
“娘,我沒事了,讓我去,我知道狗洞在哪裡。”郭天敘不顧大張氏的勸阻,非要同去。他一想到馬秀英對自己不假辭色卻對姚天僖言笑晏晏,心裡就妒火中燒,他一定要親眼看到這對狗男女狼狽落魄的模樣。
“我讓人給你準備個抬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