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知,你侄兒自個上臺沒人逼迫。如今他贏了擂臺卻不履行諾言,置我閨女名譽於何地,今後我閨女還如何嫁人?”
看熱鬧的百姓頓時覺得周員外的話言之有理,誰叫那個少年不問清楚事情緣由就跳上擂臺。而且他們私心裡更希望趕緊出來個人把周員外閨女娶了,免得再禍害其他人,於是輿論又倒向周員外這邊。
張天佑氣得手指顫抖,“俺兩個侄兒大的不過十四,小的才滿八歲,還是稚子如何成親?你家閨女也不知是何等模樣,能否配得上俺侄兒?再說俺姐夫、姐姐都不在跟前,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可私自婚娶?”
周員外早有對策,把不要臉發揮到極致,“女婿年紀小不怕,可以等兩年再行房嘛;夫妻不曾見過面很正常,感情都是慢慢培養的嘛;少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關係,可以先成親以後再拜高堂嘛。剛好親家舅老爺你來了,這男方高堂也不缺人了。來來來,快和老夫進府……”
“你……”張天佑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讓他一個大老粗和人講道理還不如直接動拳頭,當下不再跟胡攪蠻纏的周員外論理,帶著人就往府裡衝。
“哪有你這種不講理的親家,再要胡鬧,我報官了。”周員外一邊命家丁擋住去路,一邊發動群眾支援,“鄉親們,你們都看見了,是他家出爾反爾想悔婚,到了衙門可要給老朽作證啊。”
“俺們也要報官,哪有強行擄人婚配的?”張天佑怒髮衝冠,第一次遇見如此無賴的老頭。報官,誰怕誰!
眾說紛紜,周府門外已經吵成了菜市場,當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百姓甲,“比武當然要按規矩辦,贏了就得娶人家閨女。”
百姓乙,“就是,人家說的明明白白是比武招親,是你侄兒自己上臺的,沒人逼他,怪誰啊。”
百姓丙,“我們都可以作證,周員外沒有強行擄人婚配。”
護院甲,“那你讓我家少爺出來說清楚,問他可願意成親?”
護院乙,“舅老爺,跟這老狗說什麼,直接殺將進去,就不信找不到少爺。”
周員外躲在家丁後面,悽悽慘慘地說道:“你們要悔婚就把老朽也殺了,我閨女被你們羞辱只有一死,周家臉面丟盡,我也沒法活了。”
百姓群情憤激,破口大罵張天佑等人無恥,得了便宜還賣乖。更有甚者,混在家丁裡面把護院們往外推攘。局勢越來越混亂,幫襯周員外說話的當地百姓越來越多,想要強行救出郭家兄弟已經不可能。
馬秀英在心中給老奸巨猾的周員外點了個贊,就把視線放在還和家丁對持的張天佑身上。她當然巴不得郭天敘迎娶周家閨女,最好做上門女婿留在周家,可是大張氏肯定不會同意這樁婚事,到時候不知又會鬧出什麼么蛾子。她想了想,把張天佑拉到一旁,皺眉勸道:“舅舅,這樣下去不行。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又是外鄉人,就算官司打到衙門裡,這麼多人幫周家說話,縣太爺肯定偏袒周家。再說這也怪郭天敘,不問青紅皂白就去和人比武……”
張天佑搓著雙手,急哄哄地問道:“哪咋辦?俺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天敘掉進火炕,姐夫和姐姐那裡可怎麼交代啊?你主意多,快給舅舅想個辦法。”
馬秀英憋著笑說道:“反正周員外只是想把閨女嫁出去,不如舅舅你委屈一下娶了周家閨女吧。其實,那個,燈一吹都差不多的……實在不滿意,你以後還可以娶別人……”
看來不做點犧牲是帶不走侄兒了。張天佑垂頭喪氣地跟周員外重新交涉,願意用自己把兩個侄兒換出來。
“使得,使得。”聽了張天佑的話,周員外先是一呆,接著大喜過望,這漢子可比先前搶的那兩個小孩耐看多了,身體結實,又是個管事的,閨女跟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