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地跟在馬秀英身後。
朱元璋見兩人進來問道:“聽說你剛才見了袁興?”
馬秀英笑笑,“袁興老大不小的還沒後人,我不得催催他。家中又沒個長輩管事,只有我|操心了。”
“你啊,就是個操心的命,操心完府裡的事,還要操心他的事,讓你好好休養總是不聽。”朱元璋略帶不滿地說道,自從馬秀英受傷身體就變得虛弱經常生病,他實在不願意讓馬秀英過度操勞。
“他是我義弟,又不算外人,我不管他誰管他?”馬秀英嘟起嘴,她和袁興相依為命多年,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勝似親姐弟,朱元璋又不是不瞭解。
“好,好,他是你的義弟,也是我的義弟,該管。”朱元璋寵溺地搖搖頭,順著馬秀英的話哄道,誰叫他見不得馬秀英不開心。
“當然,我就這麼一個弟弟,自然希望他好好的。”馬秀英嘟囔幾句,算是把這事揭過去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 不願君臣間交惡
隔了一天,袁興登門求見,馬秀英沒有私下見他,而是把他領到朱元璋面前,方才問道:“張士誠的屍首可有蹊蹺?”
朱元璋一臉迷惑,“什麼蹊蹺?”
袁興見這情形,知道馬秀英是要他當著朱元璋的面說出來,便沉聲道:“果然不出姐姐所料,張士誠並非自縊身亡。”
“什麼?”朱元璋瞪大眼睛,又氣又怒。
“我給張士誠下殮時,發現他腦後有重擊的印跡,脖子前後都有血痕,而且不止一條勒痕……”
“是誰,竟敢揹著我殺死張士誠?查,一定要給我查清楚!查出來統統處死!”朱元璋勃然大怒,也不在外人面前自稱孤了。他萬萬想不到有人竟敢膽大妄為,違揹他的命令,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戰他的權力。
“王爺息怒,莫要氣壞身體,待查明真相再說。”馬秀英急忙勸道,她可不願意朱元璋在盛怒下做出一些衝動的行為。
朱元璋怒極反笑,“我都說了要留張士誠一命,行兇的人還敢陰奉陽違,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中。好,好,待我查出此人是誰,就叫他下去陪張士誠。”
朱元璋要徹查張士誠死因的訊息傳出來,文武百官個個風聲鶴唳,相互猜疑。
李善長把胡惟庸叫進府,也不等他施禮,一個茶盞砸過去,“王爺要徹查張士誠死因,這可如何是好?你不是說辦得妥當嗎?”
胡惟庸顧不得身上的湯水,奴顏婢膝地跪在地上,“老師息怒,學生確實安排妥當,連動手的人學生都處理乾淨了,不知為何會走漏了風聲。”他眼睛閃了閃,小聲說道:“聽說這次又是馬王妃讓袁興給張士誠下葬才發現了張士誠並非自縊。馬王妃以前就會一些邪|教的神通,莫非是她暗通鬼神……”
李善長口不擇言地喝道:“這女人哪有什麼神通,都是些裝神弄鬼的把戲。我一心為了王爺,她卻偏偏要和我作對。先是招來劉基,現在又揣唆王爺徹查張士誠死因。這女人真是個紅顏禍水!”他說得咬牙切齒,眼中戾氣盡顯。如果馬秀英不是朱元璋的妻子,恐怕他早就想辦法殺之而後快。
胡惟庸極少見到他如此憤怒,連忙勸道:“老師息怒,老師慎言。”
李善長深吸一口氣,慢慢平息心中的怒氣,問道:“眼下此事如何處理?只怕早晚查到你我頭上。”
“老師放心,學生來前著人安排妥當,估摸此刻應該已經有人畏罪自盡了。”胡惟庸諂媚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奸詐。
“呃?說來聽聽?”
原來胡惟庸一聽朱元璋要徹查張士誠死因就知道大事不妙,若是查出元兇是自己和李善長二人,或許朱元璋會顧念舊情饒過李善長,但能否饒恕自己就難說了。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安排人吊死了看守,還把獄